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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轻歌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长公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太子最大的倚仗就是嫡子的身份,所以他也许并不会觉得这是一桩了不得的大事,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觉得太子会继续招惹事端,但是如今那个***还并没有出现,所以呈现了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姑母看人很准,那您觉得是太子容易闹出事端还是....”宴轻歌欲言又止,话只说了一半,可长公主却明白他想说的究竟是谁。

    “平心而论,本宫并不觉得,宴潇潇能够成什么大气候,可他背后若有军师指点,出谋划策便是了不得。

    宴潇潇如果打定主意要靠太子,谋得一席之地,就算他有那个脑子,他也没那个胆子,一国楚军哪里是那么好算计,倘若将来事情败露,别说皇帝会把他怎么样,太子第一个就要杀了她!”

    宴轻歌点了点头,公主说的没错,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容忍自己被算计,更何况是皇帝和太子。

    可既然如此问题又来了,寻常人家若是做出这种事来,必然会遮遮掩掩,至少要十拿九稳。

    可....

    宴潇潇却偏偏有恃无恐,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与太子在一起。

    长公主的手依然在猫儿的脊背上划过,接着道:“更何况你发现没有,沐王对此事的态度十分暧昧,寻常人家若是如此,这做父亲的早就把人活活打死,可他呢,偏偏有借机乘风而上的意思,那是你的父亲,你应该知道他在想什么。”

    长公主却罕见的说起了宴惊天。

    宴请天理想老奸巨猾,他会利用一些事情,为自己求取最大的利益,偏偏这样的人是最令人不耻.

    可是真正无耻的人却并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无耻,不知道文官武将的风骨都让他丢到哪里去了!

    摊上这样一个父亲,轻歌也真是倒霉。

    倘若这个父亲肯信他几分,哪怕只是施舍一点点属于父亲的疼爱,这事情也不必走到今日这一步,。

    宴轻歌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她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连长公主这个局外人都能够如此敏锐的看到,她身在局中,又岂能不知此人态度前后转变?

    宴惊天对她,一直都是淡漠的,全然没有半分父女之情,更像是仇人,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有这样一个父亲。

    宴轻歌沉默了一会儿道;“当年我出事的时候,他的确是要把我捆起来打死的,可是后来是有人求情这才放了我一命,我也因此对她是言听计从,最后却是险些丢了性命。”嗯

    宴轻歌的话语中没有悲伤,没有惆怅,有的只是一丝小小的遗憾,遗憾自己当时为何为这虚情假意蒙蔽了眼,竟然会信了这豺狼虎豹之人。

    当年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当时,宴惊天勃然大怒的样子,还印在她的脑海里,不曾远去,若不是某人求情,当时她就会被活活打死,这样她母亲在这世间唯一的一丝牵挂也会灰飞烟灭。

    “我说你当初为何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原来如此人在落难时的一丝温情,可以抵得过锦上添花的所有。”

    宴惊天对她一向都是严苛的,严苛的仿佛她不是亲生女儿一般。

    长公主恍然大悟,以她对宴轻歌的了解,这样的孩子并不是轻易能落人圈套的,可偏偏当年却是真正一把好牌打到稀烂,被人彻底逼到墙角,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原来其中竟有这样一段缘故。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自古如此。

    长公主叹了口气,忽然手中那只温顺的猫儿叫了一声,便从她的手中滑了出去。

    长公主见那只猫四处跳脱摇了摇头道:“原以为是个斯文的,没想到也是个跳脱鬼。”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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