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这哪里是要查凶手,这分明是已然有了替罪羔羊了。

    “不知是宫里哪个主子的好计策,一个绣女的命,且不知要来扳倒哪一个。”其他人下去后长公主一脸冷笑,显然对这样的戏码很看不上。

    “别的不说,就是这漏洞太多反而给人一种阴谋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谁要遭殃了,最可惜了,这个绣女,花一样的人估计死了不止一天了。”

    宴轻歌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寒凉一条人命,贱如草芥,便是死了也只能被这样利用。

    “最怕是死了好几天被活活打死的,然后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丢到了湖里头。”

    宴轻歌听了长公主的话,道:“倒是太掖池晦气了。”一池清水偏偏承载亡魂。

    长公主瞧了她一眼,接着道:“不说这个,死在太掖池里的人命什么时候少过?它哪里就晦气了,你瞧着那么漂亮,池底下成了多少冤魂,数都数不清!”

    宴轻歌有些不好意思。

    “在宫里打人杀人原是司空见惯的事,这是借此闹得那么大,却不知道他最后怎么收场,原本好好的便是真的有人自杀淹死了,不过就是草席子一卷送出去,宫中自戕那是大罪,可如今这明明是被人害死的,却要硬说成自戕,又要使连环计来诬陷别人,也不知这幕后主使到底长的什么脑子。”

    宴轻歌听了道:“这就是姑母既不想回去又不想进宫的理由吧!”

    长公主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正在皇家这种事情从小就见惯了,所以呀,能少见一点就是一点你看,我们现在在这儿呆着,顶多就是听一听这些糟心事儿,怎么都见不着的。

    说的难听一些,本宫当年在外头的时候是天高皇帝远,如今虽然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倒也不必为了那些人扰得自己不得安生!”

    在这一点上,长公主倒是看得很开,生在皇家,有些东西从小到大不得不接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能够做的就是尽量少见,也少败坏自己的心情。

    她看着宴轻歌,忽然有些怜悯的牵过她的手,放在手中拍了拍。

    不知为何,宴轻歌分明感到了些许无奈,还有些许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