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另外一本册子,是账册,当时他就是凭着奶娘拼死留下的嫁妆单子和一部分账册,才敢大张旗鼓的去向那几个女人讨还母亲的东西。

    这些东西留存下来不易,总还是有所缺失,她还在叫人尽力地查找补缺,补了一些珠宝陪嫁,在母亲的嫁妆中,还有一些田产店面,那些田产,她这些年通过各种手段,倒是收得七七八八,只是那些店铺到底是没有实际去看过盈亏。

    说来也可笑,偌大的王府,原配妻子陪嫁的田乒竟会外流,这说出去简直叫人笑掉大牙,她是在建立起自己的人手之后,依靠正常的买卖手续,将母亲的陪嫁田产,一分一分的收入囊中,偌大个王府,竟然这种不耻之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呢?

    ? 她看过这些册子之后,决定明日一早就到母亲陪嫁的这些裤子,去看看具体的情况,这么些年,母亲当年得用的人也被扫得只怕是,七零八落,不知还剩下多少,想想奶娘的近况并知道这些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自己身旁忽明忽暗跳动的烛火,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那样一个美人,怎么嫁到这虎狼之地?

    选了这山中狼做自己的夫君,赔上性命不说,就连儿女也都落得这般下场。

    这么多年,她的心愿除了报仇,就是找到自己那个下落不明的弟弟,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是丝毫没有消息一想到这些,不由得有些恼恨自己,为何当年,是如此的愚笨,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住。

    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刚亮,宴轻歌没有带其他随从,只是抱了儿子出府。

    将儿子放在自己在京城的另一处落脚点,交代属下好生保护之后,她便自行前往母亲陪嫁的店铺。

    按照她的记忆,母亲在谦宜坊,南市街等地方都有店铺,自己正好去看看,清晨的京城在露水中显得有些湿漉漉的,城外的菜贩一大早便挑了新收的菜蔬进城贩卖,这座厚重的国都,正在小贩的叫卖声和早市上的烟火气唤醒。

    宴轻歌带着帷帽,先去了应该盈利最多的珠宝铺子,里面的场景果然和她能想象到的差不多,这件最有盈利的铺子,已经被雅夫人的亲信占据。

    宴轻歌看着里头精美的珠宝,又想起这家铺子的位置,深深觉得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间铺子收回来,简直是一大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