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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歌然迟疑一瞬:“喂?”

    听筒哪边传来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磁性嗓音:“有空吗,聊聊。”

    ……

    某顶层咖啡厅内。

    孟歌然一言不发的坐在傅臣寒对面。

    两个人之间气氛怪异。

    周围路过的服务员都忍不住投来诧异的目光。

    最后还是孟歌然先受不了,冷道:“傅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变了很多。”

    突然听到他没头没尾的这句话,孟歌然愣住。

    “什么。”

    变得比以前强势,他视线掠过她的脸,还有漂亮。

    孟歌然表情不太好看:“傅总约我出来不会是为了怀念过去吧?不用拐弯抹角的,你直说就好。”

    傅臣寒垂眸喝了口咖啡:“放了清歌吧,她不是有心的。”

    她不是有心的?果然他还是跟几年前一样,把柳清歌当成心尖宠。

    孟歌然怒极反笑:“我也不是有心的,傅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我很忙。”

    傅臣寒盯着孟歌然温怒的脸,磁性的嗓音没什么起伏:“你明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所以严格说来并不是无心之失。”

    所以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在傅臣寒舌尖饶了一圈又消失了。

    “这些就当给她一个教训,你明天把她放出来,傅氏可以跟你合作,以表歉意。”

    孟歌然嗤笑:“你以为我非傅氏不可吗?”

    傅臣寒眸色陡然幽深,像是老虎看见自己选中的猎物即将跑到别人嘴里一般,慑人危险:“你可以跟其他公司合作试试。”

    听到他这么说,孟歌然手猛然攥紧,挤压多年的怨恨与怒气冲上心头。

    “好啊,试试就试试,反正傅总比这更过分更冷血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做过!”她定定看着他,特意加重了过分冷血四个字:“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下得了手,更况且是我。”

    “孟歌然。”他一字一顿的叫着她的名字,已是动怒的模样。

    她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话,非得这么夹枪带棍的。

    孟歌然并不像以前那样害怕,冷嘲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想到自己素未蒙面的孩子,孟歌然心里一阵悲凉。

    “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傅臣寒,是我以前眼瞎,是我活该。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她声音细细的颤抖:“为什么你都可以这么冷漠无情。”

    傅臣寒眉头紧锁,看见孟歌然泛红的眼睛,他心头莫名的焦躁。

    谁告诉她孩子死了?

    想起她刚才的声声质问,傅臣寒又放不下姿态解释。

    两个人陷入一个僵局。

    而傅臣寒的沉默在孟歌然的眼里就是默认,她飞快的擦掉眼泪,不想在他面前失态。

    “柳清歌不是我扣的,你找我也没用。”

    扔下这句话,孟歌然拎着包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