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坦诚,不然的话?”陶七妮眸光微冷,语气微凉地看着他说道。

    大夏天,篝火前何二楞哆嗦了一下,脖颈汗毛竖起,感觉冷飕飕的。

    “俺一定坦诚,有什么说什么?”何二楞忙不迭地说道。

    “快起来吧!一直跪着这膝盖不疼啊!”陶六一上前扶着他站起来。

    何二楞呆愣愣地看着扶着自己胳膊的手,鼻头一酸又想哭了。

    “这咋又哭了,跟女人似的。”陶六一扶着他坐在衙门口的台阶前,“青石板硬邦邦的,可是跪的疼了。”蹲下来看着他的膝盖。

    “没有,没有。”何二楞哭着摇摇头道。

    “那你咋又哭了。”陶六一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哥,他想哭就哭好了,把这些年的委屈哭出来就舒服多了。”陶七妮看着着急地陶六一说道。

    “真没事。”陶六一回头不确定地看着她说道。

    “没事。”陶七妮看着他笑着说道。

    她看着何二楞,现在指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尝遍了世态炎凉,感受了人情冷暖,终于有人以实际行动表明靠近他,不说他是扫把星。

    情绪崩溃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陶七妮看着何二楞将所有的委屈发泄完毕,才看着他又道,“何二楞,说说还有什么别人倒霉了,又把事情牵扯到你身上。”

    “别告诉我,邻居丢了鸡也说是你方的。”姚长生长睫轻颤看着他随口说道。

    “您咋知道的?”何二楞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道。

    “人啊!”姚长生闻言微微摇头道,“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何二楞低垂着头,吸吸鼻子道,“这邻居们有啥不好的事情,都说是俺克的。后来俺就村里人给赶出来了,一直在这城里倒……做……”紧攥着拳头老实地说道,“倒夜香,后来这城也没了,俺也不知道去哪儿?”

    陶六一眨眨眼不解地问道,“那个倒夜香是啥?”

    “就是粪水。”姚长生砸吧了下嘴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这有什么的?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陶七妮看着他们不好意思的样子,干脆地说道。

    姚长生不住的吞咽口水,才把那股恶心劲儿给弄没了。

    何二楞抬起头,带呆愣愣地看着他们,眼睛中那跳动的火光,没有一丝嫌弃。即便不是六指,倒夜香这种活儿,人家也是躲着走。

    “你们都是好人。”何二楞这脸红红的发烫,憋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