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了。”

    “还对百姓可好了,俺还听说楚大帅爱兵如子,对兵卒们好着呢!饷银从不拖欠,还教兄弟们读书认字。”大寨主说起这个如数家珍,“打的萨姆野汉和铁木尔苏是屁滚尿流的。”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姚长生停下脚步双眸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说道,“这可离庐州城不近啊!”漆黑如墨的眸光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这线上的人都知道。”大寨主大大咧咧地说道。

    姚长生闻言在心底摇头失笑,两场硬仗干下来,主上这威名传遍天下了,也上了皇帝的勾红名单。

    这些江湖中人,走南闯北的,别一般人的消息灵通。

    “你打听清楚这些干什么?”姚长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道。

    “当然是想下山了,谁想一辈子在山上当土匪啊!”大寨主闻言直接说道,“这么多兄弟,得找条出路吧!”

    “你投降燕廷也可以啊?”姚长生状似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说道。

    “嗯嗯!”大寨主摇头如拨浪鼓似的,“俺们在燕廷眼里那就是反贼,草寇。”

    态度坚决地又道,“俺就是官逼民反的,这要是在投降燕廷,别说我不答应,兄弟们都不答应,这山寨上的人个个都跟燕廷有血海深仇。”

    “血海深仇?”姚长生闻言仔细回忆道,忽然想起来了。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就听见大寨主说道,“那是四年前,这两省交界处发生了瘟疫,朝廷不但没有来救治,反而派兵守住要道,只要俺们敢闯关,那是格杀勿论。”

    其他人纷纷也道,“那真是地狱啊!家家挂白帆!”说着这抽泣声响起。

    “那你们后来怎么好的。”陶七妮纯粹好奇地问道。

    “朝廷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救自己呗!也幸亏有医馆,有郎中根据医书教我们如何的做。”大寨主潸然泪下哽咽道,“然而却只能防,救治没有药材,我们跪在城墙下,求朝廷给药材,回答我们的是羽箭。”

    姚长生和陶七妮两人心情很沉重,心有戚戚。

    大寨主吸吸鼻子,继续道,“这朝廷彻底指望不上了,没有药,那只能等死呗!硬挺的就挺过来。”深吸一口气道,“俺就是硬挺过来的。”

    “当时的瘟疫是天花吧!”陶七妮看着他突然说道。

    “你……你咋知道的?”大寨主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你脸上的麻子太明显了,天花留下来的。”陶七妮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这络腮胡子占了半张脸,近距离才看得见。

    “你懂医?”大寨主看着她诧异地说道。

    “略懂一二。”陶七妮含糊地看着他说道,看着他们又道,“这天花可不好治,而且这人沾上就容易得,你们是怎么控制的。”

    “听从郎中的嘱咐,将病人和没得病的分开。”大寨主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了,“这得病死的只能烧了,最后……”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其他人也跟着哭作一团。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姚长生看着他们赶紧说道。

    大寨主手背粗鲁的擦擦眼,粗生粗气地说道,“所以俺们不可能投靠燕廷的,到最后俺们的亲人为了不让俺们得病,发现自己病了就跳如火中。”

    姚长生闭了闭眼将眼里的水汽逼了回去,现在任何言语安慰都是苍白的。

    这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人家哭吧!转移话题道,“这天下的义军多的是,你们南下就可以投靠啊!”

    大寨主背过身,擤了擤鼻涕,甩出去,抬起脚,在脚后跟擦擦手,“和其他义军比比,俺们还是觉得楚大帅最仁义,跟着楚大帅干前程似锦,兄弟们都是这么想的。”

    姚长生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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