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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深,医院外面叶子在大风下哗哗地往下掉,白弦依想起自己从火海中拼死抢救回来的铁盒。

    现在依旧能够看出这个铁盒以前还是很精致的,只是过了这么多年,竟也生了锈。

    “妈,这个铁盒你收着,等我满二十岁再给我。”白弦依将铁盒递给俞莲。

    虽然她很想知道里面放了一些什么,可生母既然想要她二十岁再看见这些东西,她便尊重生母的决定。

    前世她不到二十岁,妈妈便被陆茜然推下悬崖害死了,她竟然也不知道一直还有一个这样的铁盒。

    俞莲摇摇头,欣慰地将铁盒放回白弦依手中。

    “你生母是怕你懂事太晚,才让我等你二十岁再给你。”俞莲说着,拉着白弦依在自己身边坐下。

    “但是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妈妈相信你能够成熟地面对这些东西。”

    白弦依接着盒子,指尖有些颤抖。

    她将铁盒打开,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母亲的照片。

    因为年岁已久,照片已经泛黄了,有些地方开始模糊,但她还是依稀能够看清楚母亲的样貌。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嫣然浅笑,自己和母亲长得有七分像,但母亲的美不和她这样外露,恬静而优雅。

    白弦依鼻子泛酸,不想太失态,强行将泪水压了下去。

    “稚儿说这是她刚刚怀上你的时候,这张照片,还是你亲生父亲给你拍的,那个时候知道有宝宝了,他们别提有多开心。”

    俞莲看着被定格在照片上面的女人,忧伤地叹气。

    “亲生父亲?”白弦依精致的下颌抬了抬,眼中带着疑惑。

    难道她现在的父亲不是亲生的吗?

    “接着往下看。”俞莲摆摆手,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看了一场烟花回来,她已经觉得有些累了。

    原本林显杰是为母女俩一人安排了一间病房的,可白弦依不想浪费医疗资源,让有需要的人得不到帮助,就搬到了俞莲的病房一起,这样也方便两人互相照顾。

    白弦依的目光从俞莲转移到小铁盒上,拿开照片,下面是一本厚厚的橙色真皮笔记本。

    笔记本上着锁,照片反面写着笔记本的密码,是白弦依的生日。

    她打开密码锁,翻开笔记本。

    第一页便是一张白弦依小时候的照片,浓眉大眼,娇嫩的小脸蛋和刚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好奇劲儿,正冲镜头乐。

    旁边附带着一行行娟秀的字体:

    小依,是妈妈。妈妈很抱歉这么快就离开你,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每天开心,等你到了二十岁,妈妈还是希望你能知道,你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白弦依心中被一阵阵地触动,似乎能够感受到生母写下这些字时对自己的不舍,还有对生命即将逝去的绝望。

    接着往下翻,白弦依这才发现这是生母的日记。

    从她十八岁那年起,几乎每一件重要和开心的事情都有记录下来,白弦依越往下看去,便发现一个名字几乎贯穿了生母的一生。

    那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方安宁。

    日记的第一篇是方安宁的出现,最后一篇是方安宁的离开。

    与其说日记,倒不如说这是母亲和父亲的恋爱回忆录。

    白弦依仔细地阅读着,似乎能够真切地感觉到母亲的喜怒哀乐,看到开心的地方会不由自主地发出微笑,而看到伤心的地方便心疼不已。

    看完日记,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白弦依大概在脑子里面缕了一下生母和父亲的恋爱记录。

    生母是在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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