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问他。

    白弦依笑着答应。

    只是她前世双硕的学位又岂是白来的,她不懂得,刘老师大概也是不懂的。

    回家的路上,白弦依原本心情愉快,却在进了自己村后,心情莫名疑惑起来。

    这路过的一个个熟人怎么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就连平时最喜欢她的王爷爷也不和她打招呼了?

    她原本打算帮邻居李婶赶走菜园子里的鸡,却被几步远的李婶瞪了一眼。

    白弦依满腔莫名地回到家里,莫非是自己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她人缘不顺?

    “妈,你不开心?”刚刚把手中装了钱的斜挎包放下,白弦依便见俞莲满脸愁容坐在椅子上,幽幽地看着她。

    白弦依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是啊。”俞莲犹豫了一阵,原本这般羞耻的事情她是说不出口的,但好歹让孩子知道刚刚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你二姨妈在村子里到处说,说你为了钱,小小年纪去给人当小三,还害的人家妻子跳楼,孩子重病,现在全村的人都恨你。”

    “我?小三?”白弦依正喝着水,听这话差点呛住,“还妻子跳楼孩子重病?这白杜兰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可她说的若是假的,你那包里面的钱,又是怎么来的?”俞莲从白弦依一进门便看见了她手中沉甸甸的袋子,笃定里面是白杜兰口中那个中年男人给她的钱。

    “妈,人家胡说八道,你怎么还信?”

    白弦依放下茶杯,云淡风轻地在俞莲身边坐下,心中却是默默地为白杜兰记上了一笔。

    “你还记得前阵子送我们去医院的那个男人吗?”

    “记得。”俞莲就记得一个挺精神的小伙子,举止说话也自带着股子气势,不像是一般人。

    “那天他走后,留了一支笔给我。”白弦依道。

    那时笔和要签字的病历单放在一起,若说是他不小心忘记,倒不如说是故意留下的。

    “那支笔是国际品牌的限量版,市价二十万,我把它拿到当铺去卖了。”

    俞莲这才弄清楚来龙去脉,难道这些日子,她总见小依盯着一只笔发呆。

    “那终究是人家的东西。”她微微叹气,“可这钱能让你去上学,当了就当了吧,以后出息了,要是遇见人家,千万把钱还了。”

    “知道啦,你把钱收好,我去做饭,家里的其他事情我都做完了,你好好休息。”白弦依应下,做饭去了。

    做饭的时候,白弦依的心思再次飘远了,她不记得自己上辈子见过那个男人,或许真的只是路人,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