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当你是夸我呢。”

    孙氏噎了噎,端起银耳莲子羹来狠狠地灌了一口。

    这李香儿打小就比漂亮,家世也比她好,两人虽然关系亲近,可孙氏对此一直是有些耿耿于怀的。不过她李香儿漂亮归漂亮,却是个远近闻名的烈性子,姑娘家家的每天舞刀弄抢,导致过了及笄也没人敢上门提亲。

    孙氏却是早早地就嫁了,虽然只是做了二房,但袁家当年怎么说也是个郡守,又沾了皇亲,前途是可以预见的一片光明。加上袁家大太太身子不好,她过了门就开始住持中馈,也算是嫁的不错。

    这孙氏嫁人后与李香儿常有书信往来,虽然话里话外地安慰她婚姻一事不必着急,内心里却觉得自己在这上面扳回了一城,很是安慰。

    没想到,李香儿十七岁上跷家闯江湖,没两年居然好命地让她绑回个倒插门的秀才来,这还不算,李老庄主归西之后这诺大的家业也归了李香儿。一个女人家能活的这么尽兴,还什么都不耽误,让孙氏羡慕的心都疼了。

    现在可好,就连生个女儿也比自己的漂亮,孙氏心里的那个酸就别提了。

    不过话说回来,陵香是来做大少奶奶的,你女儿再漂亮又如何,早晚还不是个要嫁出去的小姑?孙氏放下莲子羹来抹了抹嘴角,释然般地对李香儿道:“我可不就是在夸你吗?你自小就漂亮,这满堂的儿女也是各个人中龙凤,我真是羡慕的紧呢!”

    用罢晚饭后大家伙又饮茶闲聊了片刻,便各自回了住处。孙氏扶着袁陵香到了别院,安排了下人去准备热水洗澡,自己则拉着袁陵香问道:“闺女,看你的样子像是看上林钰了?”

    “娘,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难得出来散散心,与表姨娘多聊聊。我自己的事我心中有数。”袁陵香脱了鞋坐在床上,揉了揉脚踝,见没有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你这孩子就是主意大,与娘说说,娘也能在一旁帮衬着不是?”

    此时的袁陵香虽是一副漫不经心,可那目光却很是笃定,哪里还有那羞怯娇柔的样子。“您帮我?娘,您若是什么都不管就算是帮我了。我说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您管好您那张嘴就是,别什么话都往外说。表姨娘那人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精明的很。”

    孙氏听自己的女儿夸李香儿,心有不忿,讪讪地道:“你有什么数?今天那落水的事是多好的机会,你偏偏不让我再提。”

    袁陵香有点烦了,皱起眉头来啧了一声,“林钰的态度您又不是没有瞧见,这天底下从来上赶着不是买卖,急什么?你女儿我虽然是个庶出,但还没便宜到死皮赖脸的倒贴。符水呢?拿过来我得喝了。”

    孙氏知道自己这女儿比自己聪明,也比自己有主意,便也不再多说。起身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张符来,连同火折子一起递给了袁陵香,“这符水得喝到什么时候去?这可是最后一张了,也不知道兰儿明儿能不能赶过来。”

    袁陵香把符点了,化了灰放到一碗清水中,皱起眉仰头一口灌下,擦了擦嘴角才道:“谁知道,反正又喝不死人。没看见今天又是惊马又是落水的。”她冷笑了一声,“也罢,倒也算是帮了我一把呢。”

    “这落水不是你故意的?”

    “问这么多做什么。去洗个澡早点歇息了吧,今天赶了一天路,不累?”袁陵香把孙氏推了出去,仰面躺在床上,嘴角缓缓地绽出一抹笑意。

    踩到石头崴脚确实不是她故意的,可她当时林钰伸手过来拉她的时,她却是故意躲开的。

    开玩笑,这样好的机会她袁陵香怎么可能放过。扯了袖子算什么,湿了衣裙又如何?她袁陵香不是那等贞洁烈女,她不是不能做,但也得看做贞洁烈女有没有好处。

    她当时就盘算好了,林钰如果有意,那这事儿之后自然就水到渠成;他若是无意,自己所做的隐忍姿态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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