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放在一边,“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何问我是不是姓范,说出个缘由来,这杯我便喝了。”

    秀蕊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闪了几下,才道:“我听见您昨儿个打听那红翡镯子,还道是这红尘中总算有个痴心人。可惜您不是。公子,我们这青楼女子的痴痴怨怨,讲了,也让人觉得矫情。戏本里有的是那花好月圆的段子,何必非要听我说呢?”

    “那镯子不是你的?”

    “不是。”秀蕊不屑地笑了一下,“若是我的,早早便砸了去了。”

    “秀蕊姑娘倒是个洒脱爽快之人,我看这杯酒,我还是喝了吧。”张禾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与秀蕊相看了杯子后,说:“那我不妨也爽快些。姑娘,我今天还是为那镯子来的。”

    秀蕊听张禾这样一说,神态中的妩媚便去了几分,“看来是我昨儿个多嘴了。”她低头寻思了一下才缓缓地道:“那镯子是我的一个姐妹琼枝的,那也是个苦命的姑娘。呵,不过话说回来,落到这青楼妓院的姑娘那个不是苦命的?是她自己想不开,放不下罢了。”

    “琼枝?她人呢?”

    “死了。”

    张禾点头,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是特别意外。不过让他有些为难的是,晚镜可没告诉他这镯子究竟是怎么了。他接下去要问些什么?是知道物主何人便够了,还是再问出更多的信息来?这么想着,张禾便转头看了一眼晚镜。

    晚镜也有点挠头,觉得束手束脚的不痛快,一方面想知道的更多,另一方面又怕张禾猜出什么端倪。真是不如林钰在的时候方便。

    秀蕊原本没注意到张禾身后的这个小厮,但看张禾话说了一半竟然回过头去,便也跟着瞧了一眼。这一瞧,倒惊得秀蕊半天没说出话来,半晌才抚了抚胸口道:“公子这般翩翩风姿,想不到连身边的小厮也是这样的……”她顿了顿,转而轻笑道:“绝妙佳人。”

    张禾一楞,不禁失笑,“瞧出来了?”

    秀蕊这下算是彻底地对张禾没了别的心思,理了理衣襟坐直了身子,有些无趣地说:“秀蕊是个风尘女子,见的人多,虽说不出什么别的道道来,这男女总还是分得清楚的。”

    张禾觉得这话有趣,回身对晚镜招了招手,“既然如此你也就别拘着了,坐吧。”

    晚镜见自己已然露出了马脚,便上前对秀蕊点了点头,“姑娘别见笑,是我缠着他硬要来的。”

    “这也没什么,也没人规定这儿地方女子来不得不是?端地是大多女子不齿与我们对面相谈,同席而坐罢了。”秀蕊漫不经心地捋了捋鬓角的头发,自嘲的一笑,又对张禾道:“公子身边既然有这样绝色佳人,又何必来撷月楼看我们这样的庸脂俗粉。噢对,您是为了那镯子,哪里是来看姑娘的。”

    “姑娘并非庸脂俗粉,切莫妄自菲薄了。”张禾斟了杯酒对着秀蕊举了举,饮下,“这杯,算是我给姑娘赔个不是。你们聊着,我去院里走走。”

    晚镜看着张禾忽然主动地离开雅间,倒有些不安,疑心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张禾今天的表现让她大为意外,她觉得这个人有些看不透,举手投足间那种轻拿轻放的淡然姿态并不是随便一个家丁换了衣裳就装的出来的。不知是他平日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眼拙看不出来,小觑了他。

    屋里沉默了好半天,终于还是秀蕊耐不住性子,有点不客气地问晚镜:“姑娘是那范公子的什么人?不惜乔装改扮地进来这风尘之地,也不怕坏了闺誉。”

    晚镜也不以为忤,淡然道:“什么人也不是,我与你所说的范公子素不相识。不过,姑娘你所说的范公子,名字里是不是有个泉字?”

    秀蕊被她说的有点迷糊,“是啊。你不是说不认识的吗?又怎么知道?”

    “可否与我说说那琼枝与范公子的故事?”晚镜从袖口掏出一锭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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