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谁？”
“白萧元”苦笑一声：“我是九渊。”
“可是……”她四下看看，“我的猫呢？”
“你坐好，我都告诉你。”
然后封凛凛听了一个故事。
“我贪功冒进导致修为折损，被仙界那帮人捉进天牢，蒙你搭救才能脱困，但是我伤的太重，魔界也出了乱子，我暂时不能回去，就把元神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白萧元身上，一部分在黑猫身上。”
“啊，黑猫就是你？我以为它……”说着，她嘴角一抽，“那我每回洗澡，你不都看光了？！”
九渊说：“我闭着眼的。”
“你闭个屁！我捶死你！”
封凛凛张牙舞爪的捶过去，被九渊擒住，轻而易举的把她压倒。
印象中的白萧元就是个病弱书生，但九渊不是，一样的眉眼，不一样的气场，此时的九渊充满了侵略性。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封凛凛，语气满怀怜惜：“仙界不容你，就换我来保护你。”
封凛凛说：“那白萧元呢？”
“他命不久矣。”
心脏猛的一痛，封凛凛气愤的瞪着他。
九渊说：“是他求我的，想多陪你一段时间，我才会把元神给他一半，但是，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可是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精神。”
“回光返照罢了，他想让你开心。”
封凛凛吸吸鼻子，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我、我是不是害了他？我不想让他死……九渊，你是魔尊，想想办法吧……”
“不是没有办法。”
“你说！”
“我帮他改命，你跟我回魔界。”
“……什么时候？”
九渊侧身躺在一旁，一手托腮，另一手像恋人一样抚着她的头发，只是温度冰凉：“越快越好，我功力已经恢复，今日接近道观，必定为仙界察觉，是时候回去了。”
“……”
一直在等待的这一天，突然毫无征兆的来到了。
封凛凛起身点灯，把逛街买的东西一样样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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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给白萧元买的冬季衣料，镶领子的皮子，有给白村长的茶叶烟叶，梁氏的花绸布新绣鞋，还有给白文彬预备的秀才贺礼——
虽然她嘴上损那家伙，其实也是希望他能争气考上的。
她能想到大家收到礼物后有多高兴。
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了。
封凛凛把东西打包，打算明天留给掌柜让他帮忙转交。
九渊坐在一旁，问道：“不亲自告别吗？”
封凛凛没吭声。
“写封信吧。”九渊酸溜溜的说，“白萧元是真的喜欢你。”
封凛凛正在恨他多此一举，不耐烦的说：“用得着你说？”
九渊无奈：“好，好，不写就不写，但有件事我一定要知道。”
“什么……”
话音未落，封凛凛被他一手扯进怀里，猝不及防的被他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