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好一个金币,就请船老大把他们解雇了吧。”

    白毛虎脸色一白一红,将右手背在了身后,一时语塞,“这个……”

    正在这时,黑毛狗抱着一团衣服匆匆跑来,边跑边喊:“衣服来啦!衣服来啦!”见几个人没在外面,转身便进了草房。

    阿拉延宗见白毛虎去看黑毛狗,并未及时回答他的话,便又说道:“船老大还有什么难处吗?”

    白毛虎白眉白胡有点颤,点头道:“没有,没有!”

    心说话:坏我好事呀!一旦言语顶撞打将起来,自己又不是对手,那更是自找难看,还得按他的意思办,倒不如现在就应了。

    “那就请吧,把他们都叫出来。”阿拉延宗再次催促道。

    白毛虎便冲草房喊了一嗓子,“黑毛狗,让他们出来吧!”

    只听到黑毛狗应了一声,不大功夫,五位褴褛人已经换了衣服走将出来。衣服虽然都是旧的,但还算完好,不再破烂不堪露着肉。

    阿拉延宗又说:“还请船老大把他们工钱结了吧。”

    这下白毛虎脸色几变,一双蓝眼转来转去。

    阿拉延宗见他犹豫,说道:“付了工钱你们就两清了。你打你的鱼,他们行他们的路。”

    “好吧!”白毛虎好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少侠慷慨,我也不能吝啬。黑毛狗,结账!”

    “啊…啊!”黑毛狗应了一声,在那里愣了一下神儿,随即跑进屋里,很快便拿了账本子,按账目给每人发了不等的铜币。

    那五位雇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

    阿拉延宗向他们说道:“你们五位自由了,可以走了。”

    众人又看白毛虎,白毛虎不耐烦的摆摆手,“真的可以走了。”

    五人向白毛虎鞠了一躬,随即有人向阿拉延宗也鞠了躬,其余四人便也跟着鞠躬,之后,抬腿奔向出村的山路。

    等五人拐弯不见了踪影,阿拉延宗才说道:

    “这五人想必是过河付不起船钱的吧?”

    白毛虎一愣,“少侠哪里话来,怎么会呢?”

    阿拉延宗笑道:“我只想告诉船老大,做人要有底线。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儿揭穿你,已经给你留够了面子。”

    “少侠要是给我面子,就不该管这么多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何乐而不为呢?”

    白毛虎的话语中软中带硬,他在埋怨阿拉延宗手伸的太长。

    阿拉延宗看得出来白毛虎心里不服,既然人已经放走了,便不再跟他计较这些,只是告诫道:

    “船费收一个银币已经够多了,你还要他们两个。以还债为名,囚在这里给你充当廉价劳动力。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还望船老大好自为之,做事切不可过分!”

    船老大的脸阴晴不定,站在那里无话可说。

    乌拉之桃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阿拉延宗臂膀,说道:“事已解决,咱们走吧。”

    阿拉延宗最后看了眼白毛虎,还有衣着光鲜的黑毛狗,转身与乌拉之桃和渔村店小二向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