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时不时的会穿插一个相关于这条法律的事件,来加深对这个法律的印象。

    那现在的法律书籍是怎么样的呢?它就是一条一条的法律,没有什么小故事,没有什么相关的注释讲解。例如:“凡子孙违犯祖父母、父母教令及奉养有缺者,杖一百!”

    当然了这个书李燮也有看,但他是怎么看的呢。他是直接刷刷刷的一页一页的翻,依靠他的记忆力强行记住。可黄裕是怎么看的呢?他姥姥的,他直接就把这个书当成了故事书来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看,还看得津津有味。

    “裕当然是很想帮大人的,可是六律吾只学了礼律,户律。剩下的四律还未来得及学习,要是做大人的师爷的话,恐怕力有未逮。”

    黄裕脸上倒是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可是一会儿之后就露出了苦恼的神色。不得不说当机会来临的时候,还能像黄裕这样子老实的人当真是不多。

    “我也不怎么精通这些,我们边做边学嘛。你既然学了这些东西也喜欢这些东西,那就应该把它拿出来实践,而不是闭门造车。”李燮非常官方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不得不说几次三番的安慰人,拉拢人,又几个月下来,常日和那三位老头相处,也把李燮给锻炼出来了。前世就是一个理工狗的他,虽然活了将近40岁了,但是像这样十分官方的话,要是换成以前,他也肯定说不出口。

    可是现在,这样的话,他是张口就来,既不会觉得脸红,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说这样的话理所当然。

    “既然如此,那以后就请大人多多指教了。”黄裕人情世故还是懂一点的,端起酒壶给李燮倒了一杯酒,又端起自己的酒杯,敬了他一杯酒。

    “都是自己人,那么客气干嘛?”李燮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十分坦然的喝下了黄裕给自己倒的这杯酒。这样一来,李燮的衙门师爷也算是有了。

    一个衙门里面师爷,捕快,仵作,这三种人必不可少。现在师爷和捕快算是有了,唯一缺少的就是仵作了。

    不过这样的行当一般人也不会去接触,不敢去接触。所以要找这样的人的话,还得去医馆里面找。毕竟活人和死人都是人,是有一些相通的地方的。

    当然了区别是肯定有的,但是作为一个医者,对于这一个行当肯定是更容易入手,也更容易理解,更不容易产生抗拒心理,所以大多数的仵作其实都是医者转行。

    一顿饭吃完,帮黄裕把喝醉了的苏赐扶上床休息了之后。李燮照例坐在了院子之中的小亭里,脑海里面杂七杂八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最近虽然喜事连连,好事不断,发才不远了,官也升了。但是事情却是如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

    苏赐的婆娘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

    西城的人如果仅仅只是建一个码头,运行一个码头的话是够了,但是如果还要再加上一个烧陶瓦的作坊的话,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肯定还要再招人手,这件事情好办是好办,反正那么多的难民随随便便都招得到人。

    但是怕就怕招太多的人范的上头的忌讳,毕竟现在南方的五世家才刚刚被平叛不久。正非常敏感的时期,由不得李燮不谨慎。

    可是要是不招人手的话,作坊弄不起来,路就不能够按照李燮的要求铺起来。路要是铺不起来的话,那么码头的收益就要打一个折头。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是让他挂心的,这个事情就是珙焱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从老头珙焱和曹颖两人交谈的话里话外之中都透露出一个信息。珙焱在谋划着一件什么事情,这个事情应该很危险也很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