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不早点吩咐,偏偏在那个节骨眼上才来说,你说这不是找不自在嘛,那他们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找到人,那才是奇了怪了。”

    “这话怎么说?”李燮看着这个阿勇娓娓而谈的样子之后才确定刚才的样子,估计全部都是装的,这家伙也是个聪明人呐!

    “小郎君你是初来乍到,这才会这么容易被人骗。他一个吏部侍郎,就算不能全部知道吏部的事情,但但凡只要是我家老爷吩咐的事情,那在这些人的眼里就绝对不会是小事,他又怎能不知?

    他不过是装给我们看罢了,实际上就是不想要给我们办事情。其实要是事情推到一个月之前,像这样的小事情还是很容易办的。这也怪我们家老爷,这前脚才吩咐下来小郎君的事情,后脚就推出了活字印刷术,你说这不是存心让他们针对嘛!”

    阿勇左一句我们老也不对,右一句怪我们家老爷。说的好像刘祖祥有多么对不起他李燮一样,其实,实际上却是在为刘祖祥说好话。

    李燮这才想起,自己托刘祖祥办这事,到印刷术被他自己拿出来,拢共才隔着三天的时间。这一点时间找不到人,或者说找到了人却不想那么早告诉刘祖祥,推脱一下时间,这在关系不好的人之间是很正常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李燮把活字印刷术给拿出来的话,苏赐他老婆早就找到了?所以怪来怪去还是怪自己?

    当然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实的依据。但是这个阿勇跟在刘老头的身后多年,这官场险恶,他见的不少,这一猜确实也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事实上,上一次被刘祖祥派来这吏部找人的那个家丁找的确实不是这个吏部侍郎,而是员外郎。这个员外郎是直接掌管前来这洛天府述职的官员的名单的。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的话,上一次那个家丁找他的话算是找对了人的。但可惜就可惜在这个员外郎是掌管名单不假,可却是刘祖祥的死对头的人。

    所以这个员外郎一听到那个家丁是刘祖祥的人,虽然表面上很客气,也答应的很好。但是转头就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刘祖祥的对头。

    然后就很可惜了,虽然两个人都不在职位了。但一个是里面有人,一个是里面没有人,这相差可就大了去了。所以这件事情直接就给搁浅了下来。

    当然了这一切都瞒不过这位吏部侍郎的眼睛,但刘祖祥和这位姓刘的吏部侍郎关系也并不好,所以这位姓刘的吏部侍郎直接就装作没有这一回事。这样事情才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位姓刘的吏部侍郎看上去很客气,请李燮二人坐下后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很是勤奋。但是做起事情啊,可是一点都不讲究,李燮只是要一个地方县令的述职报告,这位吏部侍郎却把今年所有的述职报告人员名单都给拿了上来。

    而且拿上来就拿上来,竟然全部都堆在一起,丝毫没有标记区分开来。李燮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像桌子一样堆在一起的述职报告就感觉到头疼。

    “你奶奶的你这里的述职报告都不整理区分开来的吗?你耍我呢吧?”李燮都还没有开口说话,阿勇开口就骂了。

    “没有,没有,真没有,今年情况特殊。这天灾人祸的你也清楚,这真是来不及整理。要不您二位就先自己找找,本官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这个姓刘的吏部侍郎,说完之后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