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说什么。

    “宋云嘉就是这样的,永远高高在上,从小他就喜欢说教元元,连薛闲亭也没少听他聒噪,不然你以为元元她们为什么不爱和他一处玩闹,所以也用不着跟他生气。”

    周衍是不了解这些的,毕竟那就不是他生活的圈子,他和宋云嘉从来都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只是觉得小宋大人他有些……”

    周衍唉声叹气的:“算了,他也是为了殿下好,倒像我背后编排人。”

    宋怀雍大笑起来,在他背上拍了两下:“你觉得他莫名其妙冲你发脾气,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别说是你,我还觉得他莫名其妙呢。”

    宋云嘉这个人,用赵盈的话说,那叫不食人间烟火。

    他身在红尘俗世,却又有最不顾人间事的一颗心。

    不至于说他是超然洒脱,他离那个境界还远得很,就是……挺纠结矛盾的一个人。

    愚忠,两耳不闻窗外事,明明身在朝堂,还是破例点他可以上殿听政的,他从前也有建言,是极有用的,能看得出他有经世之才,一腔抱负,宋家把他教的极好。

    但人情世故上,说他是一窍不通吧,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就是谁的面子也不看,他也不必看。

    谁家的闲事他管过呢?

    以前小的时候管管同龄的孩子们,那是他觉得自己跟个大家长似的,底下的弟弟妹妹们不争气,总要提点一二的。

    现在都长大了,谁管得着谁啊。

    况且他又不是个傻子。

    那以前赵盈和薛闲亭他们不爱跟他玩,是因为点什么,他自己心里还能一点儿不清楚?

    到如今赵盈入朝,他满心不情愿,还要端足了派头继续管教。

    真有他的。

    “我也很少见他生气。”

    别的话没多说,他把手重背回身后:“走吧,元元去见皇上,这事儿跟你也没关系了,我估计宋云嘉后半天是要去大理寺寻人的。”

    周衍唇角微动。

    宋怀雍眼角余光正好瞥见了:“有话想问我?”

    他有些犹豫。

    宋怀雍眼珠子一滚:“和司隶院的差事有关?不知道怎么跟元元开口,所以想问我知不知道?”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周衍也了解他全都知道。

    和太后的那个宋家相比,赵盈更亲近的,明显是侍郎府。

    她孤身入朝不切实际,纵有赵承衍帮扶,但就赵承衍那个性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不上朝就不上朝,她真在朝堂被人发难,难道还指望赵承衍来帮她吗?

    宋怀雍见他不吭声,就知道自己没猜错,无声叹气:“你为什么不敢问元元?”

    他一面说,一面下台阶。

    周衍和他并肩而行,闻言微怔。

    为什么不敢呢?

    他定了定心神:“也不是说不敢,就是觉得殿下做事有自己的章法,她不说,或是不交办的,一定有她的用意,她想告诉我们的,一点也不会瞒着。”

    “那你还要跟我打听?”

    “我只是觉得如今在司隶院替殿下办事,很多事就不免上心。”

    “譬如杀害冯昆的凶手?”

    周衍彻底顿住脚步,不再往下走:“你果然都知道。”

    宋怀雍倒是又步下两三阶,回身看的时候得仰一仰头:“是啊,我都知道,但诚如你所言,她不交办给你们,当然是另有主意,来日也总不会瞒着你们,不然她费尽心思把你们弄到司隶院做什么?当摆设的吗?”

    “我不懂。”

    周衍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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