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错处,跳起脚来弹劾我。

    他们越是得意忘形的打压我,父皇才会越觉得朝中局势于我和赵澈并不利,下一剂猛药,严崇之才会低头。

    他要再不低头,父皇另寻他人,也总要帮着我和赵澈结这个党。”

    宋乐仪听的直皱眉:“我真是搞不懂皇上的心思。”

    “再说了,玉堂琴随我回京,自是我的人,他的宅邸是我让奉功安排的,那就自然是我的地方。我的地方我的人,他们想动就动吗?”赵盈眯了眯眼,“以后谁还敢追随我。”

    ·

    曹墉之在断案一事上虽平庸的有些过分,但他左右逢源是一把好手,是以朝中人脉一直不错,就连严崇之那儿也能说上两句话。

    严崇之虽看不惯他在公事上的行事做派,且深以为他就不该在那个位置待着,甚至也曾进言弹劾过他,但私下里,撇去公事不提,曹墉之至少干干净净。

    他单纯就是怕多做多错,却从没有以权谋私的念头。

    于这一样上,严崇之就又肯听他说两句。

    女童走失的案子是不能拖了,再拖延下去徐照和韦一行只怕能拆了顺天府的府衙。

    曹墉之无奈之下,跑去刑部找上了严崇之。

    这事儿也就那么巧,他是后脚去的,薛闲亭前脚就刚走。

    听他叽里咕噜说了几大车的话,严崇之黑着脸叫他闭嘴:“你从来对公事不上心,如今知道急了?”

    曹墉之也是被他挤兑奚落惯了,面上连挂不住都不曾有,只满面愁容:“严兄救我吧,凭我这点本事,怎么可能尽早把徐二姑娘寻回来,那徐统领和韦枢密使,哪一个我也得罪不起啊。”

    严崇之就不爱听这个,横过去一眼,他心里明白,讪讪的闭上了嘴。

    “你一早接到报案,又是徐照亲自去的,现在可有派人到徐家去问过该问询的人?”

    曹墉之连连点头:“去了去了,徐二姑娘的乳母,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我全都亲自问过,可这……”

    “你糊涂。”严崇之左脚在地砖上一踏,站起身来,“徐二姑娘昨天是跟谁出门的?该问的人你不去问,挑些无关紧要的问,你能问出什么来?”

    曹墉之喉咙一滚,头皮发麻。

    徐家丢了孙女,他嫌命长了吗?还要去问徐珞。

    七岁的孩子,把妹妹给弄丢了,听说徐珞已经在家里哭死过去两三回。

    徐霖生气,提了他打了一顿,徐照也不管,韦夫人又心疼又生气,哭着给他上过药,又把人扔去了祠堂罚跪。

    可人家责罚是人家的事儿,他哪敢去问话啊。

    要是再把这一个给吓住了……

    严崇之站着,他是求人办事的,也不好坐着不动,便也就起了身:“我何尝不知此事最该询问的就是徐大公子,可我也不敢啊。那一个也是个宝贝小祖宗,七岁的奶娃娃,万一叫吓着了,徐统领还不一刀劈了我吗?”

    “所以你来是想让我替你走一趟徐府?”

    严崇之恨铁不成钢,虚空点着他脑门儿方向,咬牙切齿连说了三个你。

    曹墉之一个字都不带反驳的:“其实我是想,不如眼下就将案子交刑部……”

    他脖子一缩,果见严崇之面露凶相,忙又说:“徐统领眼下没进宫面圣,韦家好像也还算安静,但这种事,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况且这小半个月,京城是接连走失女童,明日早朝,韦大人他一定会当殿回明皇上,到时候案子只怕还是会交到刑部与大理寺。

    我……我这个顺天府尹能不能保得住,这回可真是要两说了。”

    “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你的官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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