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才是徐冽心之所向。

    依我看,殿下今次正好成全了他。

    好男儿志在四方,建功立业,该算是他的幸运。”

    赵盈眯眼盯他多看了两眼。

    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杜知邑,语气却有些许的……沉重。

    她微顿须臾,扬声问他:“你也想去?”

    “我?”杜知邑也愣了一瞬,旋即失笑摇头,“我就算了。我父亲母亲就我这么一个儿子,长兄虽也曾养在母亲膝下,但总是不一样的,我若上战场,母亲在家中日日担忧,只怕寝食难安。

    我要留在双亲跟前尽孝,学不来徐冽的洒脱。”

    可他答非所问。

    他是羡慕徐冽的,至少徐冽如今还有机会上阵杀敌,而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他才会说好男儿志在四方。

    拒绝承袭康宁伯的爵位,应该算他这辈子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一件事,再多的,便不敢,也不能了。

    ·

    这个年横竖是过不好了。

    北境战事刚起,朝野上下为此悬心,腊月三十除夕夜,集英宫宴之前,孙淑妃又偶然间听见两个小才人几句闲言碎语,生了一场闷气,至于宫宴上,腹痛不已,动了胎气。

    如此,连集英宫宴也早早就散了去。

    今年的齐宫,格外压抑。

    赵盈出不了宫,也不愿一个人在上阳宫守岁过年,在冯皇后那里好一番巧言,留下了宋乐仪在宫中陪她。

    昭阳宫灯火通明,御医院里当值的御医全都聚在了昭阳宫中,昭宁帝和冯皇后也守在那处。

    赵姝哭的泪人一样,赵澈把人抱在怀里安抚着。

    后来说是动了胎气,养上几日便无大碍,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至于孙淑妃是如何动的胎气,自有昭宁帝和冯皇后做主,便与他们这些小辈儿无关。

    于是赵盈才告礼辞出,领了丫头回上阳宫去。

    宋乐仪大概是知道她心里闷,吩咐人准备了奶酪和几样点心,自己领着云兮等在廊下。

    见她自宫门进来,提了裙摆下台阶快步迎上去:“怎么样?淑妃娘娘还好吗?”

    赵盈面色淡淡,说没事,一握她的手连指尖都冰凉,脸色沉了沉:“怎么在外面等我,也不叫人给你准备个手炉。”

    宋乐仪嗨的一声:“我心里着急,又不好派人去打听消息,也顾不上那些,倒不觉得冷。”

    说话的工夫进了门,眼下并不打算安置,两个姑娘便携手进了正殿西次间,又只留下挥春她们在屋里伺候,余下小宫娥尽数打发了去:“叫她们回去热闹吧,今夜不用她们上夜值守,我跟表姐说话,一会儿安置下来,你们也自己玩儿去。”

    宋乐仪说给她准备了吃的,打发云兮再去催:“我看宫宴上你也没吃几口东西,还为北境战事忧心?”

    赵盈摇头:“昭阳宫今夜的事,淑妃早跟我说过。”

    宋乐仪怔然:“所以她胎气大动,在集英宫宴上腹痛不止,是她自己算计来的?”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她揉了揉眉心,“那两个小才人,前几日分别侍了寝。

    我本来没在意,这种事也轮不着我说什么,况且父皇后宫的这些人也都是在宫里熬了多少年的老人,又没有新添进宫的,淑妃如今地位稳固,本来不必在意这些的。”

    宋乐仪拧眉。

    照说孙氏的性情,也不像是会吃醋争宠的,可这又是怎么说?

    她没接话,只是拿眼神去询问。

    赵盈才叹气:“后来她跟我说,我才多问了两句,表姐你知道当初我母妃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