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冽哦了一声,情绪并不见多大变化。

    周衍看着都觉得尴尬,索性一把拉了李重之:“殿下,我们去替徐将军把住处再收拾收拾吧,好歹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就算住在司隶院,也总不能太寒酸。

    西南角还有个角门,臣觉得不如搬到西南角的院落去,独辟出来,暂且给徐将军住着,这三日只怕不少人登门来贺,若都走司隶院府衙正门,不成体统,自西南角的那个角门进正合适。”

    赵盈说好,摆手叫他二人去:“你心细,看着去安排吧,伺候的人就免了,他也不习惯这个,等以后有了将军府再说吧。”

    周衍欸的一声应下来,拉着李重之就匆匆出了门去。

    徐冽笑道:“周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他是怕茂深尴尬,又不是怕你尴尬。”

    “那也是一片苦心,一番好意,这样的人难得,一辈子都不会存什么坏心思的。”

    赵盈想了想,点着扶手叫他。

    徐冽侧目过去:“殿下应该替我打发了徐统领,不必与我说这个的。”

    “行,算你懂事了。”赵盈舒了口气,“我看你神采奕奕,想是在北境一切都好,便也不问你可曾负伤之类的话。

    但是徐冽,三日后你要动身往南境去支援秦将军。

    秦将军为人不错,但他当年毕竟是从你手上接过的这个武状元,如今南境军中的新科武状元是什么人,你也知道。

    前些日子秦将军节节败退,十日之内连丢数城,此战险恶,你临行之前我只怕父皇会要你立下军令状……徐冽,你仍旧不悔?”

    “我的初心,从不曾改。”

    徐冽目光坚定,灼灼望她:“殿下当知我心,才会替我打发徐统领,殿下自是明白我不需要他所谓的关切,才如此行事。

    莫说御前立下军令状,就是要我战死南境——”

    “行了,越说越不像话了。”赵盈听不得他说这个。

    三日后他动身启程,快马加鞭赶往南境,按照秦况华如今驻军所在,他至多六日也就能到军中。

    十日后他又要上战场了,这种不吉利的话,也就他敢说。

    徐冽又笑:“殿下好像比之前胆子小了些,是因为杨润哲?还是因这两场战事一起,朝中或有内奸?”

    “你比从前爱笑了,看来在北境军中过得不错。”她也不答,横他一眼。

    徐冽说还行,却突然没头没脑问道:“近来朝中局势,京中一切,殿下可曾到玉堂琴府上请他指点过?”

    赵盈立时察觉不对。

    徐冽不是个多嘴的人,不相干的人和事他从不会过问半分。

    玉堂琴虽算得上和她息息相关,但他自扬州府回京以后就等同是被她虚养在京城,她因目下无棘手解决不了之事,加上赵承衍几次三番的警告,心下对玉堂琴这个人的确有所保留,是以连登门都几乎不曾有过。

    这些徐冽都是知道的啊。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问起他?”

    “我让徐五和徐六去云南了。”徐冽神色突然就严肃认真起来,“在北境战事了结时,安置军中,清理战后事宜,耽搁了几日罗将军才率我们回京,我在城中逛时,听到了一些闲话,回京之前越想越不对,就派了徐五和徐六去云南,让他们请几个人来京城。”

    赵盈眉心蹙拢,听得云里雾里。

    云南和北境?又和玉堂琴有关。

    云南关家?还是白家?

    “你别跟我打哑谜,你怎么会在北境听到有关于云南府的闲话。”

    “挺奇怪的吧?但听说当年云南关氏女未曾服毒,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