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到赵澈身边服侍了三五日,别的不干,净是些争风吃醋之事。

    红微是孙淑妃一手调教的,自不与她相争,可魏娇娘却半步不肯相让。

    前有红微压过她一头,后又来了个玉果。

    是以二人将赵澈房中闹了个鸡犬不宁。

    偏偏昭宁帝一概不管,孙淑妃几次要把人发落出去,赵澈就各自维护。

    如此有三五回,赵盈便交代了孙淑妃,且不必去管,赵澈既然心里有了别的想法,就叫他闹去,自有他收不了场的一日。

    而且她也特意叮嘱过,不要叫魏娇娘和玉果再到正殿孙淑妃跟前去拜见,一刻也不要见她两个的。

    赵盈面色铁青:“依你所说,孙娘娘遭逢此劫,是那两个丫头作的妖吗?”

    轿外春棠嗯的说是:“用了晚膳后惠王殿下身边的高明去回话,说玉果和魏娇娘在偏殿动起手来,还砸了两样东西,红微从旁劝,可谁也劝不下,二人在气头上,竟连红微也挨了两下,说是要请惠王殿下快去瞧瞧,但娘娘就在一旁呀。

    听了这个,娘娘当时就变了脸色,要奴婢到内府司去请主司来,提了玉果与魏娇娘二人往内府司发落,奴婢瞧着也是实在不成体统了。

    可惠王殿下他……他……”

    赵澈这王八羔子憋着坏,自然还是要维护。

    春棠是个忠心耿耿的丫头,自孙淑妃进宫她便在孙淑妃身边服侍,委实算得上昭阳宫中的老人了。

    一个是陪伴多年的主子,一个是半路进了昭阳宫的旁人家的儿子,孙淑妃因此事遭罪一场,春棠心里恐怕把赵澈骂了千百遍,只是不敢放到嘴上说罢了。

    她欲言又止,赵盈把话接了过来问道:“我头前与孙娘娘说过,这样的人也不必到娘娘跟前拜见,惠王既要维护,便叫他将房中人与事料理干净就是,今夜却是如何?”

    “您说的话,我们娘娘自然记着的,可今夜原也是惠王殿下起的头。”

    抬轿子的小太监走得快,春棠自然也就跟的快。

    走的急了,呼吸不平稳,喘气声要重一些。

    赵盈听得真切,这会子她去的再快也帮不上孙淑妃任何忙,于是吩咐道:“走慢些。”

    春棠脚步缓下来,那口气也缓了缓:“惠王殿下不肯叫娘娘去请内府司的人来,他又说自己实在年轻,处置不了这些事,想着左不过两个女孩儿争风吃醋,也是为他而起,他一向不忍苛责。

    何况魏娇娘是公主您送进宫的,那玉果又是他自己看上,且从前是瑞王殿下身边的人。

    无论惩处哪一个,他又都觉不妥。

    所以就要请我们娘娘替他料理,但又再三的求情,叫我们娘娘手下留情,能震慑住那两个丫头就是。

    横竖这样的话说了一大车,我们娘娘原不肯管的,可他长跪不起,非要我们娘娘……”

    春棠声音中透着哽咽。

    赵盈就全明白了。

    孙淑妃不是糊涂人,她说过不叫玉果和魏娇娘近身拜见,孙淑妃也看着那两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八成有古怪。

    她小心谨慎,就断不会见这二人。

    今夜之事起的突然又蹊跷,赵澈的态度更叫人不得不多心。

    为了两个丫头在昭阳宫中长跪不起,这可不像是赵澈会干的事。

    说什么惩处哪一个都怕得罪人,半个月前要收玉果在身边服侍时,可没见他有此担忧。

    人是肯定见了,手脚她们也确实动了。

    赵盈长舒口气:“她们是如何冲撞了孙娘娘的?你在旁边看着吗?”

    春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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