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同赶车的小厮一道翻身坐上了车辕,应声道:“三公子是派人把消息送到司隶院来的,殿下和周大人都来上朝,李大人说叫属下到宣华门外等,省的您绕道,散了朝后可直接往云逸楼去。”

    那具体的消息就没有说了,不然不至于要她多跑这一趟。

    赵盈揉了把眉心说好:“那就去云逸楼。”

    她知道薛闲亭在跟着她。

    她的马车一路往云逸楼去,广宁侯府的马车一定也会跟着她一块儿。

    倒像是二人约好了中午在云逸楼吃饭一般,也没人多心起疑,这样也好。

    大约过了有两刻,马车稳稳停下。

    赵盈昨天睡得晚,本来今天不打算去上朝的,是惦记着孙其这个事儿才起了个大早,眼下困的不行,坐在马车里已然是昏昏欲睡。

    是以马车停下之后她并未曾有动作。

    还是薛闲亭站在她马车外催了一声,她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深吸口气钻出马车。

    薛闲亭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方才打了盹:“困成这幅样子,刚才怎么不回去先睡一觉?消息就摆在这儿又跑不了,后半天再来问他也是一样的。”

    赵盈提着裙摆下车,他站在旁边虚扶了一把,看她提步进门,显然没打算理会他那番话,无奈的撇了撇嘴,快步跟了上去。

    杜知邑如今是不怕旁人知道他和赵盈之间关系的,但赵盈不愿节外生枝,所以私下往来还是背着人。

    故而他没叫把人引上四楼,反倒一早就在赵盈专属的那个包间里等人。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回头看见跟在赵盈身后的薛闲亭时,面色几不可见的沉了一瞬。

    其实似他们这样的人,若真心不想叫人看出息怒,面上的情绪变化都能掩饰的极好。

    偏偏薛闲亭看见了。

    赵盈又开始头疼了。

    上次都说明白了,杜知邑还要故意气人,这可能就是恶趣味?

    她踩着步子上前,一个也没理,径直往西窗下的禅椅上坐过去,索性一人一椅,谁也不挨着。

    薛闲亭见状只往官帽椅坐过去,也离杜邑知很远。

    杜知邑咋舌:“我怎么成了浑水猛兽一般?”

    赵盈掀了下眼皮:“你查到什么了?”

    他的好殿下啊,还真是身体力行的在告诉他,对薛闲亭的态度一日不改,他就得受一日冷落。

    这样冷漠的态度与做派,便是初见时,赵盈也不曾这样。

    这个看似浑身长满了刺的女孩儿,其实心里想维护的人还是挺多的。

    她自以为心肠一日坚硬过一日,早晚最后一丝柔软也会被挤走,实则是想多了。

    嘴上说着薛闲亭若不能体谅就该被踢出局,实际上还不是一直在维护着薛闲亭那颗真心。

    杜知邑心尖泛起酸涩。

    徐冽可以,薛闲亭可以,甚至周衍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就因为他更能品察出她的内心?

    原也不是他非要窥视的。

    杜知邑无声叹气:“半个月前孙府发生过一件事,没惊动外头的人,被孙其给压了下去。

    这事儿是孙长仲身边的长随在赌坊赢的高兴时,我安排了人做他的好赌友,下了赌桌二人去吃酒,吃多了两杯随口说出来的。”

    他也不卖关子,缓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孙长仲身边有个从小伺候的丫头,生的算是清秀,身段极好,又是个小意温柔的体贴人。

    孙长仲一心想把她收房,但他尚未娶妻,孙夫人不许他在屋里放这样的人,恐他生事,后来把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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