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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得,这遣送和亲使团的差事,也不全是必格勒扣在尔棉颇黎头上的。

    赵盈笑着回唐苏合思:“大齐永嘉公主赵盈,姊妹之中我最长,今岁确然未到十五。不知公主的汉名叫什么?”

    唐苏合思自己没心没肺的,只管咧嘴笑:“娇娇,阿哥说你们汉人女子嫁人之后都要冠夫姓,所以我今后嫁谁也要跟他姓,但你们汉人的百家姓中我喜欢那个明字,阿哥说明字是明艳光明的意思,我觉得很适合我。”

    娇娇啊。

    这最寻常不过的名字,其实还真挺适合唐苏合思。

    尔棉颇黎眼角抽动,又要告罪。

    昭宁帝终于肯开金口,他只笑道:“王子和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看来唐苏合思公主和朕的永嘉颇为投缘。”

    他转而叫赵盈:“使团一行暂且安置在官驿之中,你住在宫外,公主既然与你投缘,你就代朕招呼一二吧。”

    小姑娘之间投缘是常有的事,再普通不过,可昭宁帝口中说出代朕二字,姜承德和赵澄立时眉头紧锁。

    赵盈只当没听见那句代朕,做个礼应下来,别的一概不多说。

    那头姜承德给赵澄递了个眼色去,赵澄会意,笑着迈步上前来:“颇黎王子喜欢中原文化,小王倒是有几个诗友,王子闲暇之时,可以一起坐坐。”

    谁料尔棉颇黎对此并不感兴趣,只看赵澄面色微微发白,咦了声,暂且无话。

    昭宁帝面色微沉,人前没如何表露出来:“这是朕的第二子,瑞王赵澄。”

    尔棉颇黎才与他拱手平礼:“小王观瑞王殿下脸色微白,唇色又发绀,瑞王殿下身体不适吧?”

    赵澄一怔:“小王缠绵病榻数日,至今尚未痊愈,不过王子与公主今日抵京,小王自然要来共迎的。”

    “病症于心不于身,瑞王殿下还是安心养病为佳。唇色发绀这种症状,如今四月的天气里,并不该是受凉所致,那便是殿下心有顽疾,若不好好医治——”

    尔棉颇黎不领情,后话没说完,但他直言赵澄心脏有病,整个太极殿谁听不出来。

    不好好医治将来就去死吧。

    赵盈差点儿没笑出声。

    唐苏合思根本就没站回殿中去,挨着她站着,似乎是察觉到她肩头微抖的那一下,侧目看了两眼,也没说话。

    赵澄闹了个没脸,还不好发作:“颇黎王子懂医术?”

    尔棉颇黎却摇头:“是巫术。”

    柔然通巫,巫术可治病救人,也能施巫害人性命,这种东西大齐境内是严禁的,以为邪祟。

    赵澄霎时闭了嘴,讪笑了两声,退回了原处去。

    赵澈冷眼看着,心下只道这远道而来的柔然王子并不是个好相与的,面上看来温润如雅,实则一副硬骨头,相当不好啃。

    他不说话,尔棉颇黎却注意到了他:“那位也是大齐皇帝陛下的儿子吗?”

    昭宁帝顺着他目光落下之处望去,赵澈始终掖着手乖巧的站在位次上,淡然处之,未见半分情绪起伏。

    不似赵澄那样殷勤切切,也不至于过分寡淡,进退有度,分寸拿捏的极好。

    合时宜,相当合时宜。

    赵盈眯了眯眼。

    昭宁帝已经笑着开口:“那是朕的第三子,惠王赵澈,永嘉的亲弟弟。”

    ·

    为使团接风的宫宴设在晚上,此刻时辰尚早,昭宁帝便让赵承衍与礼部一道,送使团入驿馆先歇上一日。

    尔棉颇黎又谢过恩,唐苏合思也学着他的模样终于拜了礼。

    等众人退出太极殿,唐苏合思却已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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