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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句慎言过后,他缄默不语。

    等的时间越是久,赵盈眸色就越冷。

    姜承德眼底的光芒她看得懂,是志在必得的胜利即将到手前的喜悦。

    这是想借此警告她,赵家的朝堂,她远不是他姜承德的对手。

    “口说无凭,不过红口白牙两厢争辩,好没意思的事情。”慵懒的语调是平缓且平静的,娇柔又好听,其实和她平日立于金殿的形象全然不符。

    众臣愣怔,这是做什么?难道当着文武百官跟皇上撒娇吗?

    军功在身的将军,擅自离京,还欺君罔上,这是撒个娇就能揭过去的事吗?

    有人听不下去,也不想再听赵盈开口。

    对于排挤打压赵盈这件事,这些人似乎从没有一日放弃过。

    今天抓着机会了,宋昭阳他们都不在,赵盈孤掌难鸣,天子也沉默不帮她开口,他们好像又行了。

    赵盈背对着众臣,便不知是谁先跨出的第一步,奏请昭宁帝竟开口说什么严查此事。

    查谁?徐冽,还是她?

    姜承德挑了头起来,然后缩在原地,任由朝臣煽风点火。

    徐照身形刚动,赵盈秀美皱起来:“姜阁老,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确定徐冽不在玉安观,是吗?”

    姜承德斩钉截铁说对:“饶是殿下再巧舌如簧……”

    “如果徐冽在,姜阁老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吗?”

    朝会上诬告刚刚立下赫赫战功的军中将领,攀扯上天家公主,他的罪过也是可大可小,欺君的罪名赵盈要反扣在他头上也不是不行,端看昭宁帝的态度罢了。

    突然被打断后话,姜承德并没有多生气,而是隐隐觉得不太对。

    可徐冽的确不在玉安观,他的人反复确定了好几天,不然他不会急匆匆冒着风险送杨润哲出京,更不可能在太极殿上回明此事。

    只是赵盈……

    “阁老不说话,那就是知道了。”赵盈最后的那个眼神,是带着得意的,而狡黠闪过,叫姜承德心里的底气越发泄了个干净。

    她在得意什么?

    他尚未想明白时,赵盈已经拜礼:“父皇只要派人到玉安观传召徐冽回城,即刻入宫面圣,孰是孰非,自有分辨。”

    姜承德神情凝滞。

    昭宁帝眯了眼看她:“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既不能是她的人,也不能是姜承德的人,宫里的内侍更不行。

    放眼朝堂,其实最合适的——

    赵盈笑吟吟,掷地有声:“顺天府尹曹墉之。”

    ·

    昭宁帝叫散了朝,派人传话出宫给曹墉之,让他亲自带人到玉安观召徐冽即刻进宫。

    赵盈和姜承德则是跟着他一道回了清宁殿。

    这种事情天子无意令百官看笑话,但即便散朝,沈殿臣身为内阁首辅自然要一并入清宁殿等消息。

    之后又叫去传宋昭阳入清宁殿面圣。

    彼时沈殿臣倒同姜承德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昭宁帝于太极殿上不替赵盈开口,散朝回了清宁殿却怕她在他们两个手上吃亏。

    私下处置或轻或重,百官都已无权过问什么,就这么放心不下,还要把告假的宋昭阳拉来帮着赵盈说话。

    清宁殿的沉默令人感到无比压抑,昭宁帝批阅奏章,赵盈等四人各自坐于殿中,谁也看不上谁,谁也不跟谁说话。

    就这么枯坐干等,大约近半个时辰,李寂猫着腰掖着手,快步进殿来。

    昭宁帝手上动作立时收住,拿着奏本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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