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洒热血,他倒跳出来扯后腿,自是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要不是宋太后出面反对,力劝下昭宁帝,事情岂不是收不了场?

    不过经此一事,昭宁帝再登太极殿升座的第一件事,就是点了邹尚敬出任福建巡抚一职。

    想起从前的这些事,赵乃明黑下的脸上扯出冷笑来:“这种人从前是真没想过,有朝一日还会跟他打交道。”

    看来他是打心眼里看不上了。

    杜知邑倒淡淡的:“人家好歹曾经连中三元,如今这福建巡抚做的津津有味,你倒先瞧不上。”

    赵乃明翻了个白眼:“他在福建巡抚的任上十几年时间,毫无作为,甚至如今闹出这么大的案子,别说是我,朝野上下,谁能看得上他?

    连中三元的大才子,他一定有真本事,可那又怎么样?

    为人作官,他也不过如此罢了。”

    杜知邑眯了眯眼:“我早几年时听说沈阁老曾经上折,要把他从福建巡抚的任上拉下来,后来没成,这事儿你知道吗?”

    赵乃明竟点头说知道:“皇上念旧,和贵嫔娘娘有关的一切,在皇上的心里,都是格外不同的。

    当年事情闹的大,满朝文武无一人为贵嫔娘娘出头说话。

    其实你想想看,连宋尚书都避了此事,更何况是外人?

    邹尚敬很会揣摩上意,一点不像是迂腐文人做派。

    哪怕他只是为贵嫔娘娘说过那么两句话,漫漫岁月悠悠过,无人提及时皇上恐怕连邹尚敬何许人都抛之脑后,别看他是一省的巡抚。

    但有人提起,他总会想起邹尚敬心里是敬着贵嫔娘娘的,仍然会高看他一眼。”

    所以哪怕是沈殿臣牵头,也没能真的把邹尚敬给拽下来。

    杜知邑点着手背想了很久:“他倒是会做官。”

    “清清白白,只做官,不图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种人朝廷里一抓一大把,他算是典型的,靠着那点曲意逢迎的小聪明,一跃成为一省巡抚。”

    赵乃明啧声咂舌,语气里都满是不屑:“寒门出身的孩子,做到这个位置上,还能稳坐十几载,他够光宗耀祖了。

    今岁也得有四十多了,再过些年,他官做够了,辞官致仕,还能得个衣锦还乡。”

    其实这些年间邹尚敬为官不易。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虽为福建巡抚,却对福建省的事情插不上任何手最根本的原因。

    朝中无人,提起邹尚敬,人人都想起十几年前那点破事。

    连沈殿臣这种一贯只做和事老的人都看不上他了,旁人就更是如此。

    赵乃明叹了口气:“他来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还能干什么?”杜知邑一耸肩,“钦差出行,以常恩王殿下为尊,连皇上亲生的惠王都要靠边站,邹大人这样眼尖心明的人,你中毒滞留随明县,你说他能干什么来的?”

    无非献殷勤,顺便把自己摘干净,表示福建大小官员历来行事与他一概无关。

    真是可笑。

    “堂堂福建巡抚,大小事务他皆有督责之权,现在跑来说这些和他无关——他就是没有参与其中,那也是失职,有什么可说的?”

    “他来都来了,总要见上一面的。”杜知邑是一向的心大,反倒来劝赵乃明,“等回头到了福建,不一样要见他?

    最起码人家现在姿态放得低,也没端着福建巡抚的款儿给咱们下不了台,这总算是一件好事吧?”

    这话倒是真的。

    邹尚敬于官场再没人脉,他总归在福建巡抚的任上做了十几年的时间,福建的大事小情依照他的行事风格,指定是门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