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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殿臣眉头紧锁,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再说过。

    赵盈心满意足的退回自己位置上去,严崇之是等众人安静之后才迈步出来,拱手对上做礼,回了先前杨润哲的案子:“仵作验尸的结果臣已经上折回过,两日前臣也请皇上示下,关于杨润哲身后事该如何处置,皇上说过两日再议,今日朝会,臣斗胆,不知皇上可有定夺?”

    他这是御前问君,不过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

    不过昭宁帝对这件事显然淡淡,似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赵盈留意了他的神情,在严崇之开口提起杨润哲时,昭宁帝的目光是有一瞬凝滞定格在了姜承德身上的。

    姜承德本人留意与否她不晓得,但她想要的效果很显然已经达到了。

    天子无意于此事上多分心神,大手一挥叫刑部和吏部商量着决定,甚至都不必再回到他这里,只说定下个结果,告内阁知晓,准或不准的,内阁看着办就成。

    散朝后赵盈犹豫了片刻,直到宋云嘉从身后步上来,她人还停在大殿正门口没挪动。

    宋云嘉驻足看她,微叹一声:“太后病了,你不知道吗?”

    赵盈拢眉,顺势望去:“表哥进宫看望过了?”

    宋云嘉摇头说没有:“昨儿后半天发作起来,病的突然,我母亲进过宫了,御医院的人一直守在未央宫,一刻不敢走神分心。

    永嘉,你在宫外久了,怎么连这个也不上心?”

    他是不满的。

    宋云嘉这种温润君子,很少把心底的不满直截了当的摆到人面前。

    赵盈深吸口气。

    其实宋太后病不病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算算时间,其实从今年的这个时候起,宋太后的小病小痛就再也不会断了。

    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一年多,等到明年的十一月里——

    赵盈合眼:“皇祖母对我大不如前,我在她面前是讨不着喜欢的,是以后来就少到未央宫去请安,免得皇祖母见了我,愈发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反而招惹她不痛快。

    我住在宫外,澈儿又去了福建,宫中没什么可牵挂的,自然不留意打听宫中一切。

    表哥连这也要责怪我?”

    她说的都在情也在理。

    宋太后真正恼了她是从绿珠的事起,那算是迁怒,后来扬州府一行回来,孔家倒台,赵清被贬往凉州,宋太后是把这笔账完完全全算在了赵盈头上,不待见是真的不待见,见了面一定勾起对长孙的思念,当然不痛快。

    可她如此行事,未免显得太冷情。

    宋云嘉想指责两句,话到嘴边,见她面色如常,恬静如水,真是又说不出口。

    到最后只好无奈叹气:“我后半天要进宫请安,你跟我一起吗?”

    赵盈不假思索就摇头拒绝了他:“表哥替我给皇祖母问个安吧,我的孝心还是不到皇祖母跟前去表了。”

    她语气又柔缓片刻,看看宋云嘉的神色,后来还是把心横了下来:“表哥,这是太极殿,站在太极殿前说这些并不合适,如果你还是觉得我的行为让你感到不满,咱们回司隶院去谈一谈?”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对宋云嘉这个人都几乎淡忘了。

    他明明也上朝,总是能见到的,京城里的大小宴她偶尔会去,就连之前表姐设宴,其实也给宋云嘉送过请帖,以表哥的名义,只是那天宋云嘉没来而已。

    交集很多,存在感却不强。

    赵盈知道,是宋云嘉妥协让步了。

    和前世一样。

    自从他主动提出要到司隶院来帮她,本身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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