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而已。

    周衍有眼色的很,已经欠了身子往侧旁挪,腾出身下位置让给徐冽坐。

    他从坐下之后就没再开过口,赵盈时不时去看他,神色都一如往常。

    她放下心来,也松了口气。

    薛闲亭不经意间叹了口气:“所以你现在的打算是把那份名单要出来之后,另行处置?”

    赵盈说是:“通敌叛国这个罪名当然最好用,可是一旦要坐实,少不得要牵扯出那些前尘往事。

    对于废王而言,他固然是咎由自取,但是兴王妃却实在无辜。”

    辛程不免多看她两眼。

    赵盈把他那样的眼神看在眼里,横去一眼:“你是想不到我也有慈悲心肠?”

    他讪讪的笑,连连摆手忙说不是:“只是没想到殿下会在这样的事上存善心善念,还想着顾全兴王妃身后名声。”

    “人走茶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当年被孙其和崔钊行联手送到柔然,也绝不是她愿意的。

    她被迫送到柔然王帐,难道十几二十年过后,还要把这笔旧账翻出来,让后人来评说她的身后名?”

    赵盈失笑摇头,其实眼底凉薄一片:“世人对女子总是更苛刻一些,我既然有办法处置朝中这些蛀虫,就实在不必把她再牵累进来。

    何况柔然和亲使团尚在,和亲是必然之势,唐苏合思对常恩王兄又一往情深,我看常恩王兄对唐苏合思也并非全然无意。

    既然也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儿,若此时翻出尔绵颇黎多年来勾结大齐朝臣,这场和亲恐怕就要变成无稽之谈了。”

    说来说去,她其实是根本不愿翻腾旧事。

    这许多说辞不过是她寻来安慰自己的借口而已。

    薛闲亭眉心再动,想起宋怀雍所说她昨日是只身到牢里去见了崔钊行一场的。

    联想从前许多事,他心里隐约有了想法:“你答应了崔钊行保他一命?”

    赵盈啧声。

    青梅竹马就有这点坏处。

    什么事情也瞒他不住。

    太了解的人就是这样的。

    确实有些恼人,也有些烦躁。

    虽然有的时候会有好处,也会叫人觉得心头暖流涌过。

    很显然辛程对此就不太满意:“他那样的人,我若是殿下,撬开他的嘴,还要他的命。”

    他话音落下见宋乐仪杏眼横扫来,眼风分明凛冽,忙又补道:“这并非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行径,我认为此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崔钊行这种人,他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对待这样的小人,难道我们还要做个正人君子?

    他当年应承废王时,必定不会说苛待王妃与崔慈之,彼时定然也是满口答应,说无论如何将来都会善待王妃母子。

    可事实上又怎么样呢?

    他答应废王的事不是一样没做到吗?

    再换句话说,他得了庄氏为外室时,大抵也是甜言蜜语,一派柔肠,可后来杀人灭口,成全自己见不得人的阴谋之时,那些海誓山盟,他又何尝记得?

    所以殿下为什么会想要留他一命呢?”

    “他的命,我是不要的。”赵盈掀了眼皮斜扫去一眼,“无关轻重的人,是死是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不是吗?”

    辛程倒吸口气。

    宋怀雍眉心处的小山峰明显愈发隆起:“他终究是大姑娘的亲生父亲。他不仁,可以卖女求荣,大姑娘与他断绝关系,也不必再和他有什么瓜葛牵扯。”

    赵盈心下微叹:“这样的事,表哥就不要替崔家姐姐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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