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王兄诸多考量,杜大人更是个靠谱的人,我这趟出来跟着沾光蹭功劳,什么也不用干,委实清闲得很呀。”

    直到人影消失在门口,赵乃明和杜知邑二人对视过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你说他要是晓得永嘉知道他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气死过去?”

    杜知邑摇头说不会:“自上阳宫事后他八成心里有数,咱们这位惠王殿下心思百转千回,一肚子的弯弯绕绕,可一点儿也不像是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君,王爷还是别太小看了他才好。”

    赵乃明把肩头一耸,显然没有兴趣多理会赵澈之事。

    横竖这也是赵盈要烦心的,同他真是没有多大干系。

    他欣赏赵盈是一回事,愿意为赵盈鞍前马后也不假,可要说这种手足相残的事儿,那可千万别找上他,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姓赵的孩子心黑手毒,他可本不姓赵,实在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目光又扫量过院中几口黑漆大箱子:“这些天你还要多辛苦些,把这些账看完后整出一份姜承德和赵澄的罪状,誊录之后送回京城,交到永嘉手上。”

    杜知邑说知道:“这几口箱子真要现在运送回京,太招人注意。王爷放心,这事儿我保管办的妥妥当当,不出三日,就能整理清楚。

    等整完了这份账,我派人私下里寻靠谱的镖局起镖,把东西运回京城,投入我名下产业,再暗中交给殿下保管,或是殿下发了话,我暂时代为保管也是可以的。”

    赵乃明见他一切都这般胸有成竹,便嗯了两声什么都没有再说,径直出了门去,而后吩咐了底下人把这小院儿看管起来,不许人随意进出。

    ·

    杜知邑把自己闷在那小院中,不多不少,整整三日。

    所有的账目他全都做到心中有数,也梳理出一份详单,预备着送回京城交给赵盈。

    在此之前,派人去请了赵乃明来。

    赵澈是跟着一起来的,他也并未觉得意外。

    五六口黑漆箱子已经全部合上,院中干干净净,没有前几日的凌乱。

    赵澈四下扫量过,撇着嘴掖着手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赵乃明拿眼神询问过去:“怎么样?”

    “数目惊人。”杜知邑眼下乌青比前几天更重了些,他揉了揉眼皮,“我梳理好了所有账目,今日便能飞鸽传书送回京交给殿下,这些东西足够姜承德死上十次的。

    我想了想,这些账本还是一并找了镖局起镖,送回京去。

    福建一切既已打点妥当,大小官员涉案虽多,但就算钦差离去,也不至于这一省事务无人打理。

    咱们再待上几日,便准备启程返京,年后复朝之前王爷的奏本也能抵京,等到复朝后,吏部拟定了福建递补上来的官员,这里的案子就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

    王爷觉得如何?”

    赵乃明是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人,何时回京他觉得都可以。

    眼下的这种情况,原本该等到朝廷将福建递补的官员名单拟定,甚至等到新官走马上任,福建省中一切军政要务都步入正规,钦差再行离开福建,回京复旨交差。

    不过杜知邑是家中唯一嫡子,伯府上下只怕牵挂的不行,还有赵澈。

    听闻宋太后缠绵病榻已久,永嘉信上也几次提到,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赵清是被贬谪出京的人,赵澈又往福建,山高水远,老太后心中难免牵挂。

    念及此,赵乃明瞥了赵澈一眼,倒把赵澈看的不明就里。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常年经营,总有相熟识的镖局,让你的人找了镖局起镖,送回京城也不要立时交到永嘉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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