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去,随行其实还有四五个御医,不过在御医院中更是不入流,不过是给闵广护打打下手而已。

    赵乃明和杜知邑没有跟进帐中,二人表面上都急切,对赵澈伤情关切的不得了,可事实如何,心照不宣呗。

    要是可以的话,他两个恨不得坐于溪边,观鱼戏水,对饮一壶。

    不过杜知邑心也没那么大,想来赵乃明现在是没有这个心思的。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安营扎寨的帐都已搭起,卫队长也来请了三五趟,毕竟天寒地冻,他二人等在赵澈帐外总不是个事儿。

    然则赵乃明不走,杜知邑也只好陪他一起站着等。

    足足一个半时辰,闵广护才面色发白从帐中走出来。

    人稍稍靠近一些,赵乃明都还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心头涌起厌恶,赵乃明皱着眉不动声色退了半步。

    杜知邑是唯恐人的情绪达到极致时一发不可收拾,是以也不动声色拦上去半步,长臂一捞,正好抓在闵广护左臂上,阻断了他继续靠上来的脚步:“惠王情况怎么样?”

    闵广护弓着腰行了个礼,礼算不上多周正,只是眼下众人也顾不上这个。

    只见他连连摇头:“和臣之前的判断差不多,殿下的左腿伤的严重,自膝盖一下骨头多处碎裂,的确是被砸的。

    现在臣替殿下清理干净血迹之后,都能瞧见翻露出来的白骨……”

    赵乃明闻言掩唇,愈发别开脸去。

    杜知邑见状咳嗽一声:“细枝末节就不要讲了,你只说结果如何?不要叫王爷跟着着急。”

    他们都是金尊玉贵的世家高门郎君,哪里听得了这个。

    方才一路赶路而来,马车内充斥着的全是血腥味,那常恩王爷眉心蹙拢,就没有一刻舒展开的。

    闵广护忙就转了话锋:“不会危及性命,但今后总是要落下个……残缺了。

    臣尽力而为,保住惠王殿下这条腿,可要让伤处复原如初,臣实在是做不到。

    恐怕惠王殿下下半辈子……”

    残疾二字,他始终没敢直接说出口。

    赵乃明和杜知邑都明白,也不为难他。

    杜知邑回头去看,赵乃明的视线落在远方,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

    闵广护瞧着杜知邑还算是好说话,又觉得赵乃明平日看着那样好脾气的一个人,可要真的拿乔起来,最吓人的还是他啊。

    于是又把求救求解围的目光转投向杜知邑。

    杜知邑对他这种人从来也没什么好感,不过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因他们而起,闵广护的确是无辜受牵连,跟着提心吊胆一场。

    别说眼下他对于赵澈那条受伤的腿束手无策了,他就是能保赵澈那条腿恢复如初,这一路回京也免不了悬着心,要担心自己回京之后受责罚。

    善心大发谈不上,但他搞出来的事,还是不要折磨别人比较好。

    杜知邑重踱回赵乃明身侧去:“王爷,天灾无常,闵御医已经尽力了。”

    赵乃明果不其然横一眼过来,是凶狠的,

    杜知邑撇撇嘴不以为意。

    赵乃明把那口气缓了很久,才冲着闵广护摆手叫他去:“你守在三郎身边,防着他病情有变,他若醒了,支使人来告诉本王。”

    闵广护连连点头,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他倒恨不得这黑脸阎王一样的赵乃明快点从他眼前消失。

    打从刚才开始他就生怕这位常恩王非要入帐中去看一看惠王殿下伤势与情况,然后就杵在帐中不肯走,非要等惠王转醒。

    那受煎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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