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免咂舌:“到安王身上,反而还成了三个月?”

    “天家威严,岂容这般践踏?”赵盈眸色清冷斜去一眼,“去年被安排服了一个月苦役的那些人,看来是没能给如今这些人做到警醒,既然如此,便就责罚更重一些。”

    宋乐仪咂着舌品了品这个话,又同宋怀雍对视了一眼。

    赵盈的身世兄妹两个都是已经知晓了的,故而要说她会为了维护什么天家威严而对羞辱赵清的人施以惩戒,那显然不大对。

    这番话不过说给辛程一人听,糊弄糊弄辛程而已。

    她自有主意与计较。

    于是宋乐仪索性把话接过来,也不想叫辛程也扯这些,免得招了赵盈不痛快:“虽说法不责众,可我听着这些人也确实是太不像样子,天子脚下,张口就来,这样轻狂,若不加以惩戒,以后岂不变本加厉?

    所以有时候想想,酷吏暴政,也未必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不会纵的上京百姓都敢这样诳言妄语,不知所谓。”

    天子脚下,皇城所在,当然是不应该的。

    但要说酷吏暴政都能有好处,连辛程都是不敢苟同的。

    他去看宋乐仪,话到了嘴边又没敢说。

    宋怀雍倒是端着一派要说教的架势,赵盈见状忙先笑着按了宋乐仪手背一把,赶着去拦宋怀雍话头:“表姐这话也不全对。

    他们出口诳言,也未见得人人皆如此。

    倘或城中百姓个个都是无知无畏的轻狂之辈,才能说是世风日下,朝廷太宽容,纵的他们不知天高地厚。

    若只是三五人,又或是一两批人如此行径,那便是他们自己个儿的问题。

    酷吏暴政之下,人心惶惶,民心不稳,强压之下必出反民,再不然也是怨声载道,那天下可就真是全都乱套了。

    所以与其说不如施行酷吏暴政以期达到镇压百姓之效,还不如讲这个法不责众实在没有道理。

    错了便是错了,有错就当罚,难道做错事的人变得多起来,错就不是错了吗?

    我看未必的。

    一个人错要责罚,一百个人错便不要责罚,这才是真正的没道理。”

    宋乐仪眉心微动:“那若是杀头的罪过呢?”

    “也是一样的道理。”赵盈平静而沉稳,“什么罪过不是罪过,那要是依表姐的说法,回头要去杀人放火之前,先拉帮结派,喊上七八十个人,然后一同去,毕竟法不责众,所有人都一起了,就算杀了人,也不用担心被定罪,岂不是毫无法度可言?”

    宋怀雍和辛程二人对视一眼,无不欣慰的。

    宋乐仪捂着嘴笑:“哪有人还会陪同旁人去杀人放火的。”

    怎么不会有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罢了。

    倘或真是有利可图,又有什么不能不敢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也只当是玩笑话一笔带过而已,法不责众似乎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一样,也不知道这种歪风邪气究竟是从何而起,又是谁先起得头带起来的。

    赵盈想想都觉得可笑。

    上次她责那些人,周衍他们就瞎劝什么法不责众来着。

    ·

    却又说回刑部那里。

    宋子安也这么大个人了,在朝为官好些年,并不是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可他真就端着初出牛犊不怕虎的架势,真的带着人去了安王府,也真是要把王府团团围住的架势,不由分说就拿了赵清回刑部大堂。

    说是拿人,一点也不为过。

    彼时赵清见刑部的人闯入王府中,自是满心不快,更不可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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