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了个夜。第二天一早宫里头翻了天,说永嘉公主丢了。皇上为她辍了朝,我也吓的不轻,才带着她去见我父亲。”

    赵盈十岁那会儿,应是最最得宠的时候了。

    好像是宋贵嫔过身后,本来昭宁帝是心疼她年幼丧母。

    结果没一两年,得了孙氏,捧在手心儿宠了一场。

    等回过味儿撂开手,又觉得对不住赵盈,或者说是对不住宋贵嫔,偏偏赵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昭宁帝就更宠她,几乎言听计从,像是在赎罪,却不是在跟赵盈赎这个罪,是同去了的宋贵嫔。

    反正那会儿她就是要摘星取月,昭宁帝也想法子弄给她的。

    “那你应该挨了一顿毒打。”

    “她很讲义气,有她求情,才没有人责罚我,就连宣华门上当值的侍卫们也免于责罚。”

    薛闲亭始终都没有看徐冽:“你看,她从小就是个麻烦精,专会给人惹麻烦的,偏偏每次闯了祸,她又都能摆平,从来没有人能会因为这些事情被责罚。

    如今长大了,还是老样子。”

    徐冽眉心又动:“但我没觉得玉堂琴的事情多棘手,更不觉得是个麻烦。”

    薛闲亭呼吸顿了下,撑着脑袋,侧目看他:“徐冽,你能把命都给她?”

    “能啊。”徐冽答的坦然,“这有什么不能的?”

    薛闲亭却噙着笑摇起头来:“生身父母,都未必能得你以命相报,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做到的。”

    徐冽回望去:“你不也能吗?”

    “但她不需要啊。”薛闲亭好像是真的释怀了,说起这些,眼中再看不见半点忧愁,“有时候想想,像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要是没有侯府羁绊,赵盈也能这样全然信任他,比徐冽要强多了。

    徐冽思考了很久,诶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玉堂琴的事儿的?”

    “我?”薛闲亭反手指了指自己鼻尖儿,“我跟她一起长大的,她心里想什么,我再不知道,那也太可笑了。”

    徐冽有些闷闷的哦了一声。

    他先头觉得,他是最了解赵盈的人了。

    毕竟有时候觉得是同病相怜。

    赵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明白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原来不是啊。

    “不过我很好奇,玉堂琴打算偷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底线在哪儿啊?她对玉堂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容忍度才对。”

    “三次。”徐冽叹了口气,“离开京城之前,殿下说,他要是好好的,就叫我还把人好好带回京。

    他逃跑一次,就把他送去道观里。

    逃跑两次,扔进司隶院大牢,但是要背着人。

    逃跑三次,先带去云南,处置完事情,杀了了事。

    要是有第四次,就地诛杀,云南的案子就用不着他了。”

    薛闲亭猛然一惊。

    徐冽与他四目相对时,点了点头:“殿下说二十多年前荣禄长公主那件案子,他其实什么都清楚。

    可是回京之后,他又什么都没肯说。

    殿下早前留着他,本来就是防着将来上位时,天下读书人迂腐,要闹出事端,有玉堂琴在,替殿下说上两句话,要强过杀一百个读书人。

    不过现在不太用得着,殿下发现其实她想多了。”

    老百姓嘛,吃好喝好,日子安康,才不会管谁登基,谁掌权。

    那些读书的学子其实也没差多少。

    只有真正入朝为官,才开始有了文人酸腐,还得是大官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因为那时候才有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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