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意也并非很浓,与其说是笑了起来,倒不如说只是把唇角微微上扬:“我幼年习武,熟读兵法谋略,殿下当知徐冽志向所在。

    好男儿本该志在四方,我反而要多谢殿下,给了我这个机会。”

    赵盈眼底的光芒渐次平淡之后,犹豫了一瞬:“只是与北国的战事凶险,此去……不吉利的话我不想说,可你从前就想领兵打仗,当然知道上战场绝非儿戏。

    安稳的日子你本来已经过了六年,你虽然说这是你心之所向,我心里却总是……”

    她又叹气:“而且军情紧急,你要尽快动身启程了。

    为着先前女童走失案,你才跟你兄嫂还有两个孩子走动了几日,这一去北边,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不会很久的。”

    赵盈猛然看过去。

    徐冽笑意才浓了些:“这场战事,不宜拖得太久,殿下信我吗?”

    “自是信的。”

    “那殿下就只管在京城等着我凯旋归来的好消息便是,等我还朝那日,殿下该请我一顿好酒。”

    赵盈知道徐冽从不托大,但战场上瞬息万变,又哪里是那样好把控的呢?

    自徐冽一人一骑奔赴北国战场那天起,赵盈就总是悬着一颗心。

    京中,朝堂,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她应付,但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徐冽,或者说,惦记着大齐与北国的这一战。

    幸而徐冽不辱使命。

    他真是天生的将帅之才,本就该统领三军,上阵拼杀!

    捷报送回京中来,是徐冽他出奇兵,亲率精锐夜袭敌军大营,才赢了与北国的一战,结束了僵持对峙的局面。

    只是可惜——

    北国战事尚未终了时,南境骚动,且渐成凶猛之势。

    秦况华竟连丢城池,眼看着是要守不住了。

    军心不稳,这是大忌。

    于是兵部八百里加急又传旨北境军中,调兵遣将。

    徐冽回京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午后风尘仆仆入了城门,进宫去领了旨意,在京中休整三日,又要动身赶赴南境。

    赵盈清楚地知道,因他在北境一战中的奇功,朝廷如今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希望他能有妙法,可解眼下南境危局。

    徐冽人晒黑了不少,也比走的时候更精干了些。

    本来该给他设庆功宴,为他接风洗尘的。

    但是眼下朝中人心惶惶,实在也不是时候。

    赵盈只是让人弄了一桌精致但绝算不上奢靡的酒席,就摆在司隶院前堂与后宅中间那进院的小花厅里。

    徐冽接连吃了几杯酒,赵盈面前的酒杯却一直没动,他放下酒杯之后,也没有再给自己杯里添酒水:“殿下有心事?”

    赵盈抬眼看他,他立时会意:“殿下是忧心南境对峙之局,也为我担心。”

    “是啊。”赵盈憋着的那口气,终于长叹出来,“秦况华在南境六年时间,军中一切他都最熟悉,南境局势也再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往年柔然也会犯边骚扰,秦况华从没有……

    徐冽,与北国一战,你立下奇功,如今朝中所有目光都在你的身上。

    你回京之前,与北国战事结束之前,朝廷开科武举,选出来的那些人,如今竟然没有一个是中用的。

    你……”

    “我知道殿下担心什么。”徐冽见她犹豫,便索性把话给接了过来,“其实殿下不必这么悲观,皇上着急,也只是因为南境连丢城池,兵部一定在御前回过话的。”

    “什么?”

    “秦况华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