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了。”

    赵承衍嘴角一颤:“你……”

    “所以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将来我是要扶持着赵澈登基做皇帝的!”她咬紧牙关,“我不需要她们假惺惺的讨好我,巴结我,只要我亲弟弟做了皇帝,我就是这大齐最尊贵的长公主,呼风唤雨,谁敢不从?”

    直到赵澈在上阳宫把她打成重伤。

    赵承衍低眉沉思:“你就从没想过,他真是无心之失吗?我知道出事后,他几次去见你,你都没给他好脸色,他才再不去上阳宫寻你了。”

    赵盈错愕抬眼。

    他抿着唇叹气:“我说了留心关注你,你是不是听谁的话都不信啊?”

    他自以为是了解赵盈的。

    她虽然不是长在他手上,可他就跟看着她长大没两样。

    但今日,连他自己也恍惚了。

    说赵盈是敏感多疑也并不想,她只是宁可什么都不信,孤零零的一个人,反而更能坚强的护住她自己。

    倒是狠绝。

    对旁人是,对她自己亦然。

    他还是有些困顿,难道就因为无人以真心待她,就叫她养成如今这古怪性子?

    “皇叔吃醉过吗?”

    她不答反问,赵承衍认真思考了很久,才摇头说没有。

    赵盈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来:“皇叔一贯自律,想也是不会醉酒的,何况谁敢灌燕王殿下酒啊。可我醉过。”

    她反手指了指自己:“我贪杯,皇叔总该知道,这么些年,不知道吃醉过多少次。赵澈醉酒撒风可能是真,可要说他吃醉了,不省人事,大脑不受控制,拿着瓷瓶照着我脑袋上砸,上阳宫那么多的太监宫娥都拦他不住——皇叔可以找个机会醉一次,就晓得我为何不信他是无心了。”

    “这话好糊涂,他既是你亲弟弟,又从来乖顺,怎么就要杀……”

    赵承衍声音一停,连舌根都发了硬。

    赵澈要杀人,杀的还是一向疼他的亲姐。

    赵承衍不敢再往深处想,可眉头却肉眼可见的皱紧了。

    赵盈在这儿跟他旧也叙了,苦情也诉了,不大不小的卖了一波惨,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恶寒。

    她自是看见了他眉间山峰的,但没兴趣问他因何而愁苦,温淡的叫皇叔:“我说了这么多,皇叔觉得诚意足不足?”

    这丫头……

    赵承衍的心疼登时尽散了。

    “足。”他舒展眉心,又做回了那个寡淡清冷的赵承衍,“我要说不帮,你也不打算收手是吧?”

    她点头:“不然皇叔以为薛闲亭为什么自请去了西北呢?”

    “你的心思告诉他了?”

    “我不必告诉他。”赵盈眼中的信任一览无遗,“我开了口的,他都愿意做,将来我要走的那条路,他也一定伴我左右,我与薛闲亭之间,本就不需讲明才可。”

    这鬼丫头,果然方才还是在卖惨装可怜!

    他差点信了她的鬼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