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路的,我脑子不清楚才把这样的人往自己手底下挖。”

    脑筋的确还算清楚。

    赵承衍才要夸她两句,她自己接上了前话先开了口:“况且世家中若论出身贵重,也少有人尊贵的过薛闲亭。年轻一辈的郎君里,论恩宠优渥,更没几个比得过我表哥。我拉拢他们不急于一时,忙什么?”

    原来是底气足。

    他又开始头疼了。

    本来以为小姑娘心血来潮……也不是,就是一股子劲儿拧巴着,咽不下这口气,仗着皇帝偏宠,就想可着劲儿的造作。

    不成想问了几番儿,竟也难不住她。

    瞻前顾后,她像是真把什么都想到了。

    “你上太极殿御前回话,尚且有御史弹劾,即便说陈士德持身不正,那也总归让你见识过了。”赵承衍终于坐直起来,目光平静地正视着她,“你去开口说要设立司隶院,朝野上下还不吵翻了天?”

    “他们吵就吵去,我要设立司隶院,只要父皇点了头,他们还真能翻了天?”

    赵盈不以为然:“皇叔您细想想,退一万步来说,我不是奔着皇太女去,就眼下这朝堂,难道不应该有人来打破局面吗?”

    先破再立,她的意思赵承衍听懂了。

    小姑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既有一股子莽劲儿,又思虑周全。

    司隶院若得立,用人她打算挑些寒门子弟,却又不全然排挤世家,有薛闲亭和宋怀雍帮着她,将来寒门世家两手抓,手上那碗水端的再平没有了。

    姜孔刘三家鼎立之势已成多年,刘家此番遭殃,姜家与孔家怕要斗一场法,纵有沈殿臣坐镇内阁,有心制衡,可朝中局面,还是一团乱麻。

    是该有人站出来打破这个僵局。

    有一套。

    他只是想不明白这都是谁教给她的。

    赵承衍又不说话了。

    赵盈索性把那点儿不耐烦带到了面上来:“皇叔问了我好几车话了,我也都老老实实回了,您应是不应,好歹给我个准话?”

    他嘴角一动,赵盈先欸的一声,还顺势朝着他摆了下手:“您别再说我没耐心这样的话,我先前也说过,您真不肯帮我也算了,我不是非要求着您不可的,可您吊着我的胃口,这不像话吧?”

    她反客为主,先发制人,叫赵承衍微怔之余,眉眼一弯,笑着问她:“你倒不怕我转头去帮你那几个兄弟?敢这么跟我说话?”

    “您才不会。”她丢了个白眼过去,不屑至极,“赵清体弱多病,心思阴沉,十三岁那年光是他宫里的小宫娥就被打死了五个,您帮他?

    赵澄有姜家扶持,从来狼子野心,又是个狂妄自大的,您帮他吗?

    至于赵澈,您该不会真以为他乖顺吧?扮猪吃虎,他是个中好手,连我都看明白了,您要是看不明白,那我是无可话说的。”

    赵清三兄弟,就没一个是中看中用值得人真心辅佐的。

    赵承衍当初的确觉得赵澈勉强还不错,虽然性子和软了些,总不至于像他两个哥哥那样,叫人提一嘴都嫌多余。

    但上阳宫伤人一事后,他思虑良多。

    小姑娘所言,甚是。

    “司隶院的事,你别急。”

    他沉默良久,徐徐道:“此事尚且需要一个契机——”

    他后话没说完,见赵盈眼底晶亮,啧声问她:“你总不会是连这个契机也已经安排好了吧?”

    别的都不忙,赵承衍此番一松口,赵盈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的!

    她腾地起身来:“皇叔这样说,是肯帮我了?”

    赵承衍嘴角勾一勾:“帮不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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