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人再去验看而已,这么说来,杀害冯昆的凶手,也算不上真正的内家高手,大约尚修不得法,只习得皮毛而已。”

    他语气中有不屑,赵盈听来倒像是在安她的心一样。

    “我从没质疑过你的能力,就算真有这样的人,你拼了性命也会护我周全。”

    她语气淡淡的,反手摸着下巴,思忖良久:“冯昆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就算是他昔年还与旁人做下过作奸犯科的勾当,现如今人家想要杀人灭口,也不过给他一刀,或是一杯毒酒了事,实在没必要这么麻烦。”

    杀个人,怎么杀不是杀呢?

    都已经敢在大理寺的牢里动手了,用什么方式杀人灭口,还重要吗?

    这不是多此一举,显然是为了震慑。

    威胁她。

    赵盈眼中再凝寒霜:“如果单以此类掌法杀人,人死当时,尸身不会有任何异常?”

    徐冽并没有立时应声,反而沉默了很久,似乎想起什么:“我没见过,但曾经听人说,如果单以此类掌法杀人,人毙命时心脏骤停,瞳孔放大,会更像是惊吓过度,心悸而亡,不会有外伤,当然也看不出内伤来的。”

    很明显,这样的死法更难追凶。

    无论凶手的目标是冯昆还是刘荣,都大可不必如此行事。

    赵盈嗤了声。

    周衍不解:“殿下想到了什么?”

    “这是给我的下马威。”想明白了这一层,赵盈反而松懈下来,“至少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对我出手,也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躲在暗处,使些看似诡谲的手段,最好是我能被吓破了胆,滚回上阳宫去。”

    徐冽面色微变:“这些人太放肆了。”

    “他们不是放肆,大约是……”

    孤注一掷。

    因为刘荣在她手上,不管是孔家要对她下手,还是姜家,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想要坐收渔利的,但刘荣手里握有带着孔家族徽的玉佩,只要刘荣在她手上开了口,到时候顺藤摸瓜,谁也别想跑。

    孔家会狗急跳墙她一点也不意外。

    若是有人苦心做局,棋局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下一剂猛药,怎么借她的手置孔氏一族于万劫不复之地?

    “奉功,你去单独提审刘荣,过后派人到肃国公府去请肃国公到司隶院说话。”

    周衍刚要起身,身形猛然僵住:“殿下是怀疑……”

    “我谁也不怀疑,但他们这些人全都有嫌疑,你只管去办。”

    她没容周衍问完,摆手叫他去。

    周衍想了想,她这话也不错。

    朝廷里的这些人,谁没嫌疑呢?

    孔家和姜家最重而已。

    说句大不敬的,就算是冯家,即便冯皇后膝下无子,冯家也是有这样的动机的。

    这十几年来,冯皇后和大公主一向貌合神离,谁又不知道呢?

    冯皇后为宋贵嫔的缘故不待见大公主和三殿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于中宫而言,倘或皇上驾鹤西去,来日无论哪一位殿下御极,她都是太后之尊,可她又怎么会甘心让宋贵嫔的儿子做皇帝。

    何况陈士德虽然身死,可大公主第一次被截杀,就是在大公主拿到陈士德贪墨罪状之时,他说与此事无关,他背后的主子有没有关系,谁又知道呢?

    只是不知道陈士德当日关起门来,都和大公主说了些什么了。

    周衍出门的时候显然是心事重重。

    徐冽盯着他背影看了半晌:“周大人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殿下交办的差事,他都放在心上,也尽心尽力的办好,只是他或许有许多困惑,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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