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们逃难的时候谁救活了你们?现在竟然要忘恩负义了!”

    “我会扭亏为盈,相比夏小娘亏得就差卖人填补是谁靠谱?谁敢插手经营的事,我就带着秘方离开!”

    “你,你,你,甄家再怎样都是东家,你还敢自行其是不成?”

    “谁敢插手经营的事,我就带着秘方离开!”

    “你以为你是谁?叫你二叔出来!叫你二婶出来!”

    “谁敢插手经营的事,我就带着秘方离开!”

    “这是甄家的酒楼,你是甄家的后辈,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对于夏小娘丧心病狂的尖锐声音,甄风抠了抠耳朵,继续一成不变地说:“谁敢插手经营的事,我就带着秘方离开!”

    夏小娘被激得跳起来往门外奔走,那十个甄家老伙计听得面面相觑,就连躲在里面的大娘子惠氏、甄棒等人,以及刚被收留还在后院担心自己未来的准新雇工们,听得不仅仅热血沸腾,而是不可思议了。

    太刚了!就算夏小娘只是妾室,论地位只比丫鬟高一点,但她毕竟是甄风的长辈,也算是甄家的实权人物,甄风竟然公开地撕破脸,毫不掩饰地对着干,把夏小娘怼得暴跳如雷,一点脸面都不留。

    这也是甄风无可奈何之举,现在就像是战场对峙,酒楼的主导权和大局就是军队指挥权,在这个核心利益面前,迟早都要撕破脸,现在顾及脸面就会把自己处于劣势之上,只有自己足够强势,才能握紧指挥权。说到底,就是气场之争,败了,就什么都没了。

    夏小娘往外走了几步,愤愤不平地回过头来,最后争取一把道:“都是一家人,这些伙计跟着甄家也好多年了,也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连这点情分都不讲吗?”

    “谁敢插手经营的事,我就带着秘方离开!”

    “你……”

    “我是大东家,我说了算。”

    夏小娘彻底走了,她从来没遇到过如此的羞辱,哪怕对方嘴里一个脏字也没有,却是字字诛心。她内心已经在抱怨,官人为何要把新酒楼的份子拱手让人!当然,她并不理会这件事的因果,如果没有份子想让,就不会有甄风带着秘方挑大梁。

    十个伙计站在僵在原处,不知该往哪里去。他们纷纷抬头看了眼甄风,那无情、冷漠、鄙夷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们还不快滚。所以他们只能跟着夏小娘回去了。

    甄风有股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心里霸气地宣告:请叫我怼人不倦甄怼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