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没人顾得上他,这一带平时很平静,可是水匪突然出现,也只能怨天怨地怨自己。甄风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船夫,留下了几个字“捞出来修一修吧。”然后不理会船夫的痛哭流涕、感恩戴德,挥挥手就走了。

    虽然还带着一位孱弱的病号,但是随时还有劫匪刺杀的可能,马车仍旧在官道疾驰,众人的包袱都成了张元来的床垫。

    换过衣服的甄风还是打了几个喷嚏,车厢内外也是如此,喷嚏此起彼伏。该死的宣州之行终于在天黑之后结束,若非车厢里有碳炉子,他们估计熬不过来了。

    有了登陆,驿站的待遇不是盖的。不止多个单间,热水浴都给提供了,毕竟是奉旨巡视官声,哪个当官的敢怠慢。

    甄风的房间里,桌上摆着两个水杯,中间放着一个茶壶,在微弱的烛光下拉出黑黑的阴影。甄风正坐在其中一个茶杯旁,茶杯里还没倒水。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一声:“甄风,是我登陆。”

    “门没上栓,进来吧。”

    登陆推开门进来,看着桌上杯子,问道:“你在等我?”

    “你若是今晚不来,我可能就会发自内心地鄙视你。”甄风平静地倒了两杯水,水还微微冒着热气:“下午的刺客根本不是劫匪,我相信你也已经猜到。”

    “对,一般的劫匪不会这样独来独往,而且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真够臭屁的。”甄风做了个扇风动作,又道:“拿出来看看吧,是不是找到了甚么线索?”

    “哈哈,这你都猜到了。”登陆这回是不假思索,发自内心地笑。他和甄风之间有了生死过命交情,距离上近了,两人在其中的所作所为也让两人的阶级差距、观念隔阂逐渐融解。

    登陆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递给甄风。这是个黑沉沉的木头,块头不大,上面用精妙的线条阳刻出狮虎豹图形。

    甄风就像眼花了的老人看书,拿得远远地,这些野兽图案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围成了一个字,他脱口而出:“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