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陆云冷着脸不再言语,那一身的萧杀之气从他身上蔓延开来,愈发的触目惊心。

    小月心口猛跳。

    昨天见少将军还是温文尔雅的,今天怎么就换了一个人。

    莫非昨晚小姐那口无遮拦的话,他听了个正着。

    想到这,小月的脸色也越发的不好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这小姐要嫁到镇北将军府就够让人头疼的,谁知道这个闷不吭声的少将军,也是个硬骨头。

    这两人凑到一起,以后可怎么办啊?

    老太君看那小两口冷着脸高声道:“阿落年岁还小,你知道哄着她,护着她。

    这临行了,人家小姑娘担心你,你也不知道软言安慰几句。”

    云落闻言,掩着帕子哭的情深义重:“我就是怕夫君这一去山水迢迢,路上难免寂寞,到时候就把妾给忘记了。”

    那个气运之女不就是陆云路上捡回来的么。

    陆云头疼,沉声道:“还不住口!”

    这小丫头那点心机放到他面前,一时让他恼怒非常,再看沈落就是浑身都不舒服,“你在威胁我?”

    沈落止住了哭声,一脸惊诧,“夫君这是此言何意?我分明是担心夫君。”

    呜呜呜呜········

    陆云不再说话,只是面色极其难看的看着她。

    看来还是低估这个丫头了。

    居然敢之死地而后生。

    一个没及笄的少女而已,竟已这般让人看不透。

    究竟是她年少轻狂不惧生死?还是城府深沉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气氛越发的僵持。

    整个镇北将军府静的剩下沈落很有节奏的哭泣声,和外间呼啸的风雪掺杂在一起,令陆云烦躁且头疼欲裂。

    偏生此刻,沈落又开口道:“夫君答应我便是,为何就这样难以启齿,难道夫君真的另有打算?”

    陆家男儿向来一言九鼎。

    “娘子,你这样想你的枕边人,简直其心可诛!”陆云低声说道。

    云落笑笑:“做可比想更可恶了。”

    陆云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云落笑道:“夫人你昨晚不是说,以后要为夫派人每天监督你扎马步一个时辰,打沙包两个时辰吗?

    本来女儿家就应该多练练字、绣绣花的,不过既然为夫昨天已经信誓旦旦的答应你了,为夫也自是不能反悔。”

    陆云转身对着黑压压的部队说道:“刘琦,你留下来监督夫人每天操练,不得懈怠。”

    那个给点名的侍卫,一脸不情愿的从黑压压的列队里出来,看了眼梳着元宝头的沈落,一下子就泄气了。

    他虽然重伤未愈,但是依旧可以跟着少将军左右突击的,绝不会拖了后腿。

    他己都躲在黑压压的人群里了,少将军怎么还能一眼揪出来啊。

    气的哪哪都疼。

    沈落也是注意到对方嫌弃的眼神,看着黑着脸的陆云赔礼道歉道:“夫君,真是对不起,我初为人妇请多多包涵,毕竟我这刘海刚一时匆忙,没有给梳的油光发亮。”

    “你该不会因为这个和昨天判若两人吧?”

    沈落也知道为人之妇后,发髻要有所不同,今天时间仓促,就这样出来了。

    陆云刚一脸嫌弃是因为这个?

    “这个········”陆云拿捏起来了。

    小月忙惊慌失措的下跪道:“姑爷息怒,小姐那发髻是我擅自作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