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那今日这饭我倒是吃得便宜了,你来看。”邬思道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

    张石川忙双手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坤舆图。

    握草,这老东西怎么知道我要问他这事儿?居然带着地图来的?忙在旁边一张干净桌子上把地图铺平了。

    “你不问我也要说的。”邬思道拄着拐杖也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据老夫所知,琢玉的八里庄土地不多,但是作坊不少,每日用煤也不是个小数目,可是有的?”

    “是,先生明鉴。”张石川点头道。八里庄烧焦炭、烧石灰、烧水泥、烧玻璃还有暖棚好多都要用到煤,这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老幺最快m.

    “我听说,永平府滦州也有煤窑。因为需求不大,故而出产不丰,价格却比西山的煤便宜了不少。”邬思道用手指在京师右侧一处敲了敲。

    “滦州?”张石川不由得一愣。这个地名他太熟悉了啊,就是后世的滦县,那儿不光有煤,还有铁矿啊!让张石川惊奇的是,滦州居然在三百年前就已经开始出煤了?但是想想邬思道肯定不会信口开河,想到这里又不由得发自肺腑的佩服这个瘸老头,几乎不出京师,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东西?“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去滦州置地?”

    “呵呵,年轻人,不要着急。”邬思道又点了点舆图:“这里是遵化州,康熙十五年1676年,以陵寝隩区升为遵化州,隶属顺天府,下辖:遵化、玉田、丰润共三县,据老夫所知,这丰润县南,滦州以西一大片地没有被圈占,人丁也不兴旺……”

    看着邬思道在地图上话了一个圈,张石川心中一阵澎湃,那片这时还没有地名的地方,就是他后世的老家唐山。

    “此地……是无主之地?这么大一片?”张石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大多数是无主之地,本来前明时期也有人耕种,大清入关后因战乱外加圈地,渐渐地荒芜下来,如今也只有少数村落,相信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张石川却是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请邬思道来吃饭并没有提及其他的事儿,为什么这老头准备如此充足,不单带来了舆图,看这意思还早就把地方给自己选好了,并且已经对周边情况做足了功课。

    这老头,或者说是四阿哥到底多的什么打算?给自己挑了这么一个又有煤,又有水的无主之地,这算不算无事献殷勤?不行,不能轻易答应。

    “这地方倒是真不错,又有煤,离着京师也不算远,邬先生费心了,只是……”张石川沉吟了一下说道。

    “只是什么?”邬思道问道。

    “邬先生,这地虽好,也要人手来垦荒种植啊,我那八里庄就几百口子人,哪儿用得这么大的土地?”张石川说的倒是实情,干什么不需要人啊?没有人,自己占了这么大一片地干啥?虽然他知道这片地底下有采掘几百年都挖不完的煤,但是有啥用?没人,什么都是白扯。

    “呵呵,来,坐下聊。”邬思道又坐回到酒桌上。

    张石川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还有后手啊。

    “邬先生,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吧,琢玉毕竟还是个孩子。”十三阿哥说道。

    “呵呵,好。不知琢玉可对朝政有所关注?”邬思道笑着说道。

    “朝政?并没有啊!”张石川一听心里一凉,他只想买块地当地主,不想关心什么朝政啊!

    “五十三年初,旗丁请旨圈沧州民地,直隶巡抚赵弘燮议以旗退地另拨,部议不许,使沧州许多百姓丧失土地沦为流民……”邬思道慢条斯理的说了起来。

    圈地?现在都康熙末年了旗人居然还在跑马圈地?还就在离着京师这么近的沧州府?张石川不由得一愣,后来又想想:“不对啊,今年不就是康熙五十三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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