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莺儿!别胡说!赶紧退下!”张石川也急了。
“川哥,我……”吴莺儿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你让她说!”十三阿哥也止住了张石川。
“我有什么不敢说?你们这群大老爷一句话就把差事吩咐下来,川哥在这边就没日没夜的忙,整体跑这跑那儿,每天晚上回来大腿根都被马鞍子磨得血肉模糊的。我看了心疼得不行,他还笑着说没事儿,摩多了就不知道疼了。
赶到冬天了流民们都有了容身之所,川哥才给自己盖了个小院子,这有哪点不对了?怎么就成了装的呢?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别人当官是为财,川哥这一年搭进去了何止百万辆银子?这些你们都看不见吧?现在流民吃的住的,都是川哥的!
还有丫鬟,川哥虽然是有钱,可是他就是一直没有丫鬟伺候,十三阿哥若是不信,你只管问问这镇子上的几万人,他们可都心里有数呢!
您要是再不信,也可以去八里庄问问,他们也都了解川哥。这么好的一个人,在您眼里怎么就成了做作,成了装清官呢?川哥,这官儿咱不当了!咱们出海去吧!”
“别瞎说了……”张石川都傻了。平时柔弱的吴莺儿见了生人都不敢大声说话,这可好,居然威胁要丢官跑路了……
“十三爷,这妮子失心疯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十三阿哥这才回过神来,他站起身来,居然朝张石川深鞠一躬,然后又朝吴莺儿一抱拳:“是我错怪琢玉了。该罚!走吧,陪爷喝酒去,爷一会儿自罚三杯。”
“你呀,今儿怎么不乖了。”张石川掐了掐吴莺儿的脸蛋,转身追了出去。
“琢玉,方才那位小姐,是哪家的闺秀?果然好魄力。”十三阿哥问道
“呃,平时她真不这样,今儿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
“哎!爷没怪她,这直爽的性子爷喜欢,到底是哪家的,能教出这种刚烈女子来?”
“内个……其实她曾经是个歌姬……”
“歌姬?”十三阿哥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嗯,其实吧,是这么回事……”张石川把吴莺儿的来历大概讲了一遍。
“哈,果然是重情重义啊,不错。方才爷错怪你了,再给你赔个不是,你也别往心里去,你也知道,我就是这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
“嘿嘿,爷,哪儿能呢。”
“晚上吃啥去?把你私藏的酒都拿出来。”
听十三阿哥岔开话题,张石川忙说道:“爷,我带你撸串去吧!”
“撸串?那是什么?”
“啊……就是烤肉,我们这叫撸串儿,脏摊……”
“脏摊?”
“就是地摊……夜市……”
“夜市?”
“内个……您去了就知道了。”张石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也难怪,京师每天晚上二更天也就是九点以后还在大马路上溜达的若是没有公事直接会被抓走打四十板子的。
而唐山镇就不同了,根本没什么宵禁。劳碌了一天的工人下班经常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喝点小酒吃点烤串儿吹吹牛皮。
不一时来到夜市上,人也稠密起来,路人纷纷和张石川打招呼,可同时又看着跟在十三阿哥周围的一圈儿护卫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都散开!”一个侍卫喊道。
“不得无礼!”十三阿哥低声呵斥:“你们不用跟着了,拿点银子去随便吃点喝点吧!”
“主子……”
“怎么着?我说话不好使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