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是让我管理?”张石川一听就不乐意了。

    “张大人年纪轻轻,但是您的威名和功绩我们也都听说过,确实是敬仰得很,不过这跑海经营之事,张大人怕是并不熟知,管理吗,交给我们这些人就好了,张大人只要把手下的船只悉数挂靠过来即可。”

    “如此也不用谈了,告辞!”张石川抬起屁股就往外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年初的时候在唐山镇沈文知明明告诉自己说这些上海的海商想让自己成立商会,怎么现在自己过来了却变成让自己加入他们商会了?

    听这口气,是要吞了自己的船队?开什么玩笑!船队可是张石川的命根子,这些船可是他一条条攒下来的,肯定没得谈!

    回到客栈张石川的气还没顺呢,小林子小心翼翼的过来说道:“主子,外头有个叫张景焕的求见,说是想入伙您的船队……”

    张石川一愣,刚才才和商船会馆的人谈崩了怎么又来了一位?既然来了,见见也罢:“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走进来行礼:“草民张景焕参见侍郎大人。”

    “坐吧,不知张先生找我何事?”张石川也没心情客套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我想携家中的船队加入张大人麾下。”张景焕似乎有些胆怯,小心翼翼的说道。

    张石川一愣,这哥们不是商船会馆的人?怎么和那些会馆的船老板们不一样?“你为何要加入我的船队?”

    “实不相瞒,因为我张家实在难以维持了,我不忍祖上的基业毁在我手里。”

    “张家……张元隆是你什么人?”张石川似乎抓到了点什么。

    “正是先父。”张景焕回道。

    原来是张元隆的儿子,这下张石川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上赶着加入自己了。关于张元隆案的始末还是曹颙和他讲的。

    如今张元隆早已死在狱中多年了,虽然最后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张元隆是海匪或者资助海匪,但是康熙为了照顾张伯行一直也没有给张元隆平反。拖了几年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加上里被康熙五十三年,噶礼母亲叩阍,控诉噶礼、弟弟色勒奇、儿子干都等在食物下毒,图谋弑母;康熙帝勒令噶礼自尽,妻子从死,张家的政治靠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让张家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们张家到底有没有资助海匪?”张石川丢出这么一个问题。

    “张大人明鉴,先父就是因为张家的船队屡次遭海匪洗劫忍无可忍才去报官的,没想到张大人居然怀疑先父和海匪有勾结,这纯属无稽之谈啊!”说道这些张景焕明显有些激动。

    张石川点了点头,这个张伯行确实脑洞比较大,如果张元隆勾结海匪,还能被海匪给抢了,然后自己去报官?贼喊捉贼吗?

    “那你们有没有走私稻米往外洋发卖?”

    “这个……”张景焕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确有此事。”

    “卖给谁了?”张石川追问道。

    “朝鲜国。那年朝鲜遭灾缺粮米价暴涨,家父也是一时糊涂,又有噶大人从中安排,故而才做下这等糊涂事来。”

    “你为何要加入我的船队?”张石川又问道。

    他大概能猜出来张家的处境了,当初在上海一家独大的时候肯定也没少欺负其他小船队,可张元隆一死,张家获罪,自然生意也会受到影响,那些被欺负了多少年的船商们肯定会趁机组织起来共同对付这昔日的霸主。

    “实不相瞒,先父入狱后,先后又有手下十几个船主受牵连入狱,其他的见势不妙都撤了,昔日的几个对手也趁机联起手来……”果然和张石川所料不差。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选择加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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