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乡勇们准备射击!”

    “是!”

    所谓信号弹其实就是特质的烟花,不会爆炸,但是亮度略高一些,飞得也更高一些。

    借助信号弹的绿光,一排枪声响起,有几声惨叫传了过来。有人中弹了!

    又一颗信号弹打了出去,接着一排枪声,这次没有惨叫声再传过来,显然,这群黎人学乖了,已经灭掉了手中的火把藏到树后面去了。

    “停火,停火……”

    又等了一刻钟,见林子里再没有了动静张石川才接着说道:“可能是跑了,都小心点。检查一下伤亡。”

    黎人再也没有发起什么攻击,可张石川也没敢掉以轻心,整整一晚上都没能睡个好觉,第二天天一亮,派人去林子里查看,只看见一些杂乱的脚步和一些灰烬以及几摊血迹。

    “看来这群黎人还真不是乌合之众啊,还懂得火攻,偷营,居然还知道打不过就跑!”张石川皱着眉说道。

    自己这边五个人受伤,还好离得远,不管是火铳还是箭伤都不严重,但是很影响士气啊,尤其是第一次上战场的这群乡勇。

    鼓舞了一下士气,队伍继续前进,这次行军小心了许多,到了一些险要的谷底或者密林都会先派出几个班去侦查,一天下来虽然没有再遇到偷袭,但是行军速度也慢了不少。

    当天晚上扎营后又有小股人来偷袭,不过只是远远地放了两枪和几只冷箭就退回密林中去了。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这就是游击战啊!张石川看着黑压压的密林咬了咬牙,这也忒狡猾了吧?

    “睡觉!都抓紧睡觉!哨兵把眼镜睁大点!”说是这么说,可谁睡得着?

    天亮后明显大多数人都没有精神,整个人哈欠连天的。

    继续出发,又生了变故,前面开路的尖兵有人踩到了陷阱,一只生铁捕兽夹夹断了尖兵的一条腿。

    张石川心里就俩字:窝囊!连敌人长啥样都没看到呢,先伤了六个人了!

    “川哥,淡定……这说明我们离着他们的贼营应该不远了。”史安说道。

    “嗯。再往前走,找个视野好的高低扎营!今天不走了,好好养精蓄锐!”

    距离张石川营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儒衫的四十来岁的男子正在打量着山下的营地。

    男子正是这次黎乱的发起人,邢克善,字存之,监生。生于康熙丁巳(1677)年。

    有人在就地取材砍小树和竹子搭成帐篷,有人在挥舞着小巧的铁锹挖沟,也有人在生火做饭,虽然忙碌但是丝毫不慌乱,而他们每人都背着一干火铳。

    “这支三四百人的乡勇,可比那两千五营兵难对付多了啊。”男子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

    “邢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旁黎族打扮的男子问道。

    是啊,怎么办?自己这次举事实属被逼无奈,是官府欺人太甚了。虽然得到了诸黎垌百姓的支持,但是毕竟是在造反!前两天两千绿营都被自己这种骚扰打法给拖垮了,伤亡百余人后退了出去。

    可同样的战术,用在这支乡勇身上好像作用不大,晚上的偷袭只是第一次引起了一些慌乱,但是自己反而伤了四个兄弟。白天他们每天仍旧扛着枪唱着歌的往前进。再往前,就离着黎民的藏身之所越来越近了。

    打?他们人人都有火枪,而且训练有素,枪的射程也远。不打?看着他们这个架势,根本不像是来招抚的。

    依照朝廷的尿性,肯定不会轻易像他们这样的暴民低头,总得让他们吃几次亏之后才会派大员来安抚,而这支队伍带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肯定是个武将,是来剿的。

    难道自己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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