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尸体被宪兵拖着脚拉了出去,就这一路上这句失去生命的躯体不知道又挨了多少脚多少口唾沫。

    最后,伦恭阿的人头被砍下来挂在旗杆上,只可惜脑壳后面的小辫子被扯掉了,一张脸也是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谁是谁了。

    而跟了张石川久了的人谁也没想到,除了伦恭阿家产全部充公,对于伦恭阿家人的处理居然是所有有血缘的男丁满门抄斩,女性以及下人终生为奴。

    这可和张石川一直所说的祸不及妻儿完全背道而驰了,但是没有人跳出来质问和职责他,想起攻城前那些死在清军刀下的百姓,这个罪魁祸首不值得同情。

    梧州百姓们更是觉得这个结果完全是伦恭阿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满门抄斩还算轻的,应该诛他九族才解恨!

    接下来,下一个被公审的对象——梧州知府徐凤鸣被推了上来。

    “杀了这个狗官!”

    “对!杀了他!杀!”

    目击了伦恭阿的惨状,又看着台下几乎疯狂的人群,徐凤鸣吓得瑟瑟发抖。他完全相信,如果不是下面有宪兵维护秩序,这些义愤的百姓现在就敢冲上台来生吞活剥了他。

    “乡亲们,听我说一句。”张石川努力让场面安静下来:“方才的伦恭阿我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他罪在残害百姓,这一条就足够治他死罪了,可是我大乾是讲法制的,不会滥杀无辜,如果大家觉得徐凤鸣该死,请列举出他的罪状,然后我们公审,看看他到底该不该死!”

    “徐凤鸣巧立名目乱征杂税!”

    “他和城内米商勾结囤粮不卖,然后再高价卖给我们!”

    “徇私枉法,断案不公,只认钱不断公理!”

    台下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着,台上的书吏飞快记录。

    张石川接过满满几页的状纸看着跪在台上的徐凤鸣:“这些罪,你认吗?”

    “乾王饶命,乾王饶命!我该死,我该死!”徐凤鸣也是连连求饶。

    “乾王在问你认不认罪!”旁边有人呵斥道。

    “老夫有罪,但是罪不当诛,乾王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不满月的孩子……”

    “你还有十二房小妾!”下面有人喊道。

    “杀了他!杀他全家!”

    “听到百姓们对你的宣判了吧?”张石川一挥手,有人把他脱了下去斩首示众。

    一个又一个的官吏被拉上台审判。这年头当官的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更何况还上头还有这么两个恶贯满盈的上司?三天下来,整个梧州府百十来号官吏没剩下几个。

    杀完了官吏,审判还在继续,百姓们把矛头指向了士绅和商贾。那些和官府勾结压榨百姓的商贾们一个个被抓了出来当中受审,或是砍头或是被贬为奴,而他们的家产,悉数充公。

    看着昔日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这群人都落得这个下场,梧州百姓的欢呼声不绝于耳,这种可以自己审判恶人的公审让他们有了当家做主的感觉。

    “乾王到,有公道,贪官污吏末日了!乾王到,好世道,百姓翻身做主了……”一首首的歌谣开始在大街小巷传唱。

    张石川听了只是笑笑。他只参加了第一天的公审,之后就一头扎进了临时会议室。梧州虽然攻克了,但是太多的后续事情要处理。

    首先,虽然公审还没结束,但是张石川知道,整个梧州府这些当官的绝对剩不了几个,自己不可能常驻,谁来管梧州这一大摊子事?

    “那个博白县的县令谭福城行不行?川哥不是夸过他,说驻军进了博白县一点都没乱,是他治理得当吗?”花琪说道。

    “嗯,有道理,让他来试试。来人呐,去博白县接谭大人来梧州当知府!至于博白县,让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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