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不急,再等等,兴许还有价格更低的。您要是觉得尚可,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王之安一脸谄媚的笑道。

    这就是变相行贿啊。张石川叹了口气,收还是不收?对于没有任何贪污受贿经验的小纯洁张石川,此刻他的内心是纠结的。

    不过纠结归纠结,他还是在文书上签了字。

    看张石川收了房契,王之安笑道:“恭喜张大人喜添新宅,下官略备薄酒给大人庆贺,还望大人赏光!”

    张石川的头有点疼。他实在不想和这个县太爷走得太近。可是人家确实可以帮自己解决问题,这房子自己看了两天都没有门路,人家一上午轻松搞定了。

    可他也不想再收什么贿赂了,说白了他就是怕张石川是户部派下来查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的,与其这么拖着,倒不如让他心里踏实了,免得这么整天烦自己。

    拿定主意张石川笑道:“王大人想得太周到了,按理本应该是我做东道酬谢王大人牵线搭桥才能让我得了这么好一套宅子的,又劳烦大人破费,实在惭愧。”

    王之安笑道:“张大人太客气了,等您乔迁之喜,搬进了新宅子,您不请下官,下官也是要上门讨一杯酒喝的。”

    张石川将房契交给了王钧:“你们两个去交接一下吧,看看哪里还有不足,安排人整改整改,我陪王大人喝两杯。”

    “张大人请!”王之安见这次张石川把护卫和常随都支开了,知道这是有戏,心中一喜,忙引着张石川往内宅去了。

    张石川心里一笑,这还真是把他当自己人了,第一次是在二门,这回都进内宅了。

    不一会酒菜布好了,王之安拍了三下手,便有个及笄女子摇摇曳曳的抱着琵琶走了进来道了个万福。

    王之安亲自给张石川倒了一杯酒说道:“这是前两日刚买回来的,叫莺柳。小小年纪倒是弹得一手好琵琶,嗓子也尚可,不知张大人想听什么曲子?”

    “额……弹个拿手的就好。”张石川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吃饭让歌妓弹曲子助兴的,自己可是头一遭,琵琶曲他就只知道一首十面埋伏,似乎喝酒听这个,不合适吧……

    “张大人的吩咐,你都听见了?唱个拿手的!”王之安朝莺柳道。

    “是。”莺柳糯糯的应了一声欠身坐下翘起腿来,裙下漏出一只穿了绣花鞋的三寸金莲。坐定了调了调琵琶弹唱起来:“青山隐隐水茫茫,时节登高却异乡。孤城孤客孤舟上,铁石人也断肠,泪涟涟断送了秋光。黄花梦,一夜香,过了重阳……”

    难怪苏轼形容琵琶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四根琴弦在纤细的五指波动下流出时而清脆时而圆润的音阶,再伴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语调,怪不得那些文人雅士和老爷大人们都好这一口,再配上莺柳那颇有几分姿色的容貌和一张樱桃小口,张石川这不通音律的门外汉不由得也痴了。

    当唱到望故国三千里,倚秋风十二楼。没来由惹起闲愁时,张石川似乎见到莺柳的眼角有些许泪光。

    是啊,小小年纪就被卖到青楼学些讨好男人的生活,长大学成了又被一转手卖给富贵人家沦落成一个玩物,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件商品。

    看年龄莺柳也不比赵娥大几岁,确是过得这样一种日子。

    想到这里,张石川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轻轻叹了口气。

    王之安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张大人高高兴兴的,怎么唱这么丧气的曲子!还不快给大人敬杯酒赔个不是!”

    “是。”莺柳放下琵琶走过来,伸出纤纤小手拿起酒壶倒满一杯端起来送到张石川面前:“大人恕罪,奴家失礼了,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好说好说。”张石川这才回过神来,忙双手接了酒杯。

    他刚刚脑子里正想的是难怪这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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