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昨日还想着怎么从张石川手中垄断这香皂,让他不卖与旁人,如今来了个更狠的主儿,却不知是福是祸……

    正寻思着,却听九阿哥说道:“这大沽港离着京师倒是不远,我怎么没听说什么法兰西船到来?又不见江海关上奏,只怕……这可是走私进来的?”说着给八哥使了个眼色。

    王掌柜听了这话两腿一软,直接从椅子上出溜了下来,匍匐在地上磕头道:“三位爷,小的也只是倒一手,这……这来源我只是略听得一二,那走私什么的,草民是再也不敢的!”

    八阿哥偷偷冲着九阿哥挑了挑大拇哥,忍着笑说道:“掌柜不必惊慌,我刚才说的那些,你若是办得好了,自然不会有人追究什么。你若是办不好……”

    王掌柜忙不停的磕头:“八爷放心,您老交代的事,草民万死不辞!”

    九阿哥又插言道:“只是这价格……”

    “是是,九爷说的是,草民怎么敢赚几位爷的银子,孝敬还来不及……”

    八阿哥打断道:“老九,何苦为难掌柜,人家起早贪晚的赚俩钱也不容易,何苦盘剥?掌柜,你且放心,还按你原来的价格就是了,好好替爷办事,总不能亏了你的。”

    王掌柜早已心慌了,听了这话忙拍马道:“久闻八爷乃是八贤王,今日草民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的,小人定不负八爷重托,办好差事!”

    “嗯!如此最好。忙了一大早,爷也累了。小德子,替我送客!”八阿哥端起手边的茶碗说道。

    王掌柜如蒙大赦,又磕了三个头,才由小太监领着去了。临出门还偷偷的塞了一锭银子给他。

    等王掌柜走远了,兄弟三人不由得相视大笑。十阿哥笑道:“我说九哥,真有你的,一句话吓得那老头差点没尿了裤子!”

    九阿哥也笑道:“你们是不知道这群商贾的,若是只一味的给他们好脸色,日后就要蹬着鼻子上脸了,须得不时敲打一番才是。你看着王老头,日后不怕他敢不给咱们好好办事。咱们兄弟几个,自然是八哥唱红脸,你我跟着唱黑脸的了。”

    单说王麻子刀剪铺内,王掌柜一大早就被贝勒府的侍卫带走了,王钧和伙计们自然提心吊胆,都眼巴眼望的在那等着呢。

    待见得王掌柜终于回到了菜市口,王钧便带着人迎了出来,见王掌柜面色发白魂不守舍的样子忙搀扶着进了里屋。

    王掌柜坐定了先是猛灌了两碗茶,才屏退众人,将方才遭遇一五一十给王钧说了。

    “唉,都怪为父一时贪念,倒是惹上了个大麻烦,这日后若是查将出来,虽然算不上欺君之罪,这几位爷可也不是吃素的,只怕咱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王钧思量一会儿,说道:“爹,这事说白了还是打那张石川闹起来的,如今这步田地,不如咱们去拜访一下他,把事情说开了,实在不行,典当家产堵着他的嘴,到时候若是真追查出来,也好能帮咱们圆谎,说不定也能搪塞过去……”

    王掌柜点头道:“钧儿言之有理,咱们这就去,带些礼物,你去备车,我们这就走……”他现在双腿绵软,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来到取灯胡同,王钧搀扶着王掌柜下车进了铁匠铺。张石川不免有些不耐烦,说道:“王掌柜,不是我说你,昨儿才跟我说的,这大小各一千块,我也得有时间一块块的做不是?你也太性急了些个……”

    还没等他说完,王家父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贤侄救命,都怪老夫糊涂闯了大祸,还望看在往日情分上,拉小老儿一把!”

    这一举动倒是吓了张石川一跳,忙和赵元化一起将二人扶起来,又关了门才问道:“掌柜这是从何说起?您老别急,慢慢说……”

    王掌柜这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都是我一时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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