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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三日的早晨,我醒过来,觉得头脑晕乎乎的。

    我觉得自己整个晚上都在做梦。但是什么梦,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平素也经常是这样)。

    做梦的时候,自己下意识也知道那是在做梦;当自己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也能依稀记得梦中的场景和零星几句讲话。但是一旦完全清醒过来,那些梦中的情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仿佛在暗示我:黑夜与白昼,暗与光的两极是无法融合的。

    …………

    因此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噩梦。

    我好像天生就记不住梦中的故事,不管是好梦,还是噩梦。

    …………

    那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从未有过的不舒坦,那和做梦没有什么关联。

    但是昨晚在阁楼上看见的场景,的确对我的困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

    临近正午时分,我穿好衣,走出房间。

    …………

    听不到一个人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响动。

    说来奇怪———就连森林里小乌雀的鸣叫声也比往日小多了,整个宅子里一片寂静。寂静地让人害怕,昨晚的喧闹仿佛就像是一场噩梦。

    …………

    和昨日早上一样,我先在厨房里喝了一杯茶,然后将凌乱的会客房收拾干净。

    桌子上的诸多酒碗都不见了,估计是被那帮年轻人拿到大房间去了。

    今日,与会客房相比,大房间的劳动量肯定更大。

    想到这里,我再度深深地叹了口气。

    …………

    小半个时辰后,我打扫完会客房。还没有一个年轻人现身。

    …………

    喝了一口茶,我走到大房间看看。

    从大厅通向那个房间的大门紧闭着。

    …………

    犹豫片刻,我用两手放在木门上。

    这个木门是朝里面,也就是大房间里面开的。由于没有上锁,所以能从外面推开。

    …………

    但试着推推,那大门却纹丝不动。

    我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情景了———风匕走进这个房间后,在雷木的示意下,风几和寂之便用木椅堵住了这扇门。

    我想起来了。因此现在,这个门推不开。也就是说他们那帮人还在里头。昨夜那一幕过后,他们就睡在这个房间了?

    …………

    我没敢喊他们。当时我是觉得反正他们迟早都要出来的,没有必要喊。我的手从木门上挪开了。

    …………

    过了晌午,年轻人们还没有出来。

    我隐约有点不安,再次来到大房间门口。和刚才一样,不论我怎么使劲,那扇大门依然纹丝不动。我决定到二楼房间去看看。我想可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睡在大房间里,说不定有人回到自己房间睡觉了。

    …………

    二楼走廊的两侧有四扇门,当时我也不知道谁住哪个房间。

    我先敲敲左手方向,靠楼梯最近的房门,没有人应答。

    我又敲了几下,确信无人应答后,沉沉心,推开门。里面没有上锁,门轻易地就被打开了。

    …………

    卧榻上没有一个人。

    这里好像是风匕的房间。放在卧榻前地上的包袱的颜色,我依稀有点印象。

    这是可以打十张地铺的房间。

    正面内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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