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聊起了旅游路线的问题。

    看得出大家对于旅游的热情很高涨。

    秦键则是和沈清辞两个人喝着小酒聊了起来。

    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戈登威泽。

    沈清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他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接着秦键就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关于——俄派钢琴的四大教研室。

    沈清辞还是没有回答他,继续反问他还没有别的问题。

    这次秦键想了想,他觉得自己还有问题,但是如果对方不给他把这两点讲清楚,他剩下的问题也就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暂时没有了。”

    沈清辞放下酒杯点了支烟。

    片刻。

    “秦键,你知道整个二十世纪至今俄派钢琴家啊子世界各大比赛的第一名的平均占有率有多少吗?”

    “各大比赛包括?”秦键需要确切。

    沈清辞:“肖邦国际钢琴大赛,柴可夫斯基国家音乐比赛,比利时布鲁塞尔伊丽莎白王后音乐比赛。”

    秦键思索了一下,对于这三个在钢琴届最富盛名的的比赛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约莫过了五六秒,他试探道:“三分之一?”

    他不清楚究竟俄派演奏者拿过多少第一名,但是他知道俄国人是拿了不少第一名,所以三分之一应该已经不算少了。

    只是沈清辞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令他吃惊的答案。

    “百分之45以上。”

    似是很满意秦键的反应,沈清辞接着侃侃而道:“俄派钢琴之所以能量产顶级钢琴家的主要原因就是取决于他们的‘土壤’和‘园丁’。”

    土壤自然指的是俄国本土,那园丁...

    秦键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园丁是指四大教研室吗?”

    沈清辞叹了叹:“不确切,但也差不多。”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俄罗斯钢琴艺术能够自成一派独树一帜并且经久不衰确实得益于围绕着俄派钢琴中心的四大教研室。”

    “所谓四大教研室,实际上指的是历史上的俄派钢琴的四大导师。”

    “他们四人每一位的演奏风格都源自俄派,但彼此之间又各有不同,在十月革命后,俄国钢琴教育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繁盛时期,继拉赫玛尼诺夫,斯科里亚宾,布佐尼,道尔,普哈尔之后,他们扛起了俄派钢琴的整面大旗。”

    “接着便是在三十年的时间里扫荡了整个欧洲钢琴届。”

    “最终各自成派,代代师传——就有了今天的四大教研室。”

    虽然有一些名字秦键压根就没有听说过,但是他听的莫名兴奋,“那也就是说戈登威泽也是其中的一个导师吗?”

    沈清辞点头:“涅高滋,伊姆古诺夫,费因伯格,戈登威泽。”

    沈清辞熄灭了烟头,“忘掉今天那个德国佬的话,你的演奏和戈登威泽学派根本不是一回事。”

    “...呃...我知道了。”秦键有点尴尬,“等一下沈老师,我想再..“

    沈清辞摆了摆手,“问题是问不完的,先好好听完今晚帕尔曼的音乐会”

    说着他招呼聊得火热的几人过来吃饭。

    接着他又回过头看向秦键,充满深意道:“忘了告诉你。”

    “霍洛维兹最重要的老师叫做布鲁门菲尔德。”

    “布鲁门菲尔德的老师是——涅高滋。”

    ...

    “吃饭吃饭!”

    涅高滋,四大流派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