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学校休课,她就被她的母亲带到了这里”

    “大概是家里没人照顾她吧”

    “因为她的爸爸也要工作”

    “她的父亲会做什么样的工作?”

    “一个体力工作者?”

    ...

    ...

    不觉间,秦键像是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故事。

    或许是小女孩那个灿烂微笑打动了他。

    他的指尖突然出现了一种感应,下意识的伸手落健按响了钢琴的第一个音。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演奏的是拉三的第二乐章。

    大厅中央。

    钢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是没有了食客,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这首曲子像是完全演奏给小女孩的一样。

    秦键就这样看着小女孩,脑海里勾勒着故事线条,双手灵活的穿梭在键盘上.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

    但是他听得到自己的演奏。

    第二乐章的间奏曲没有了乐团空灵哀愁的暗示,少了三分犹豫,少了三分愁容,少了三分飘渺,只剩下了一分流动.

    钢琴孤单的旋律就像是无词歌一样。

    可那一分流动的背后,没有乐团的嘈杂,秦键也听到了细如露珠的细腻闪光。

    在大跳之间有了一种长河落日的激越,有伏尔加河的绵长。

    小段落里也蕴含着一种真的淳朴。

    秦键一改以往大开大合的演奏手法,触键落指间动作小了很多,尤其是在大臂到手腕,他控制的方式像是在演奏一首古典主义时期的作品。

    世人都说拉三艰深悲伤,为何艰深?为何悲伤?

    能得到的答案多数不过关于民族与家国,信仰与精神。

    秦键此刻觉的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的拉三让人听起来乏味甚至疲惫。’

    他们大量强有力的和弦推送和充满激情状态的演奏是为了表达什么,是在像革命广场的雕像致敬,还是在模仿东正教教堂所发出的胜利号角?

    这并没有错。

    但在这之下,是否应该看看那郁郁苍苍的白桦林,还有那一座座炊烟袅袅的村庄?

    甚至后者才是形成了俄国传统旋律词汇的来源。

    不论社会变革和动荡的时代背景有多么的急速,唯有这片土地和世世代代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是永远不变的。

    艺术可以高于生活,但总是源于生活。

    拉赫说:我深深的爱着这片土地,不管身在何处何方,它总是召唤着我,尽管它没有想象中美丽,但是他永远那么宁静。

    “是这种感觉。“

    秦键的落指更坚定了。

    ...

    “达莉娅!!”

    一声充满了粗鄙的声音打断了钢琴。

    如果秦键没有听错的话,是有人冲着自己的方向大喊了一声达莉娅。

    回过神的瞬间,只见小女孩突然她跑掉了。

    秦键再度望去,一个膀大腰圆的女工站在餐厅工作间的门口。

    见小女孩扑倒了女工的怀里,他感觉松了口气。

    接着小女孩转过身,又是呲牙一笑,冲着他挥了挥手里的抹布。

    秦键一笑,起身隔空一个绅士的单手鞠躬。

    女工带着小女孩回到了工作间。

    秦键看了眼手机,接着扣上了钢琴盖从正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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