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敞开的,对于进出没有任何限制,来人不需要买票,他们无需消耗整场时间,反正也没有付出票价成本,不喜欢就走,无可厚非。

    或许他们也只是进来好奇一下老伯特的侄子是个什么模样然后就走了。

    但从另一方面考虑,秦键觉得也是自己的选曲没有把这些人留下来,假设一开始宣传这是一场格里格的钢琴独奏会,那么今天的教堂会不会挤爆?

    挪威人喜欢格里格,德国人敬爱巴赫贝多芬,华沙人钟情肖邦,这都是些显而易见的事情,可如果不真正的体验过一把,就不会真的认识到——

    ‘原来无国籍界限的仅仅是音乐,并非听音乐的人。’

    没有专门的庆功酒,众人回到琴坊聚到食堂之中吃了点蒸海鲜,碰了几杯水果酒,就算是为秦键祝贺了。

    晚饭后秦键给段冉发了条信息:“我练会琴。”

    接着就来到琴房开始来练习。

    经过了下午的演奏会,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演奏玛祖卡的感觉。

    一直以来玛祖卡都是他有意无意间忽视的作品体裁,这一情况的主要根源是关于玛祖卡他有太多信息量,但又整合不到一起。

    直到起行挪威前与傅华爷子交流过一早晨之后,他才隐约的感觉到一些关于玛祖卡该如何演奏。

    傅老爷子的演奏像是摘掉了条条框框,但是当你回头一回味,你会发现音乐所呈现的结构整体性出奇的规则,而且这种规则并不像欧洲人的规则,有着一种东方美学中含蓄、恬淡悠长的意味。

    今日秦键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演奏了挪威的第二国歌,整个过程他都在即兴,不但没有任何谱面标记,甚至连一些旋律节奏也被他改变了。

    但是当他演奏结束时,他是舒爽的,台下的微笑掌声各种目光给予他的回应就像是在说“这就是卑尔根,这就是格里格!”

    秦键没有融入任何演奏技巧,他在演奏的过程中也没有去考虑过这些,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想像的就是来到卑尔根之后的生活,每一处景致,每天的生活节奏。

    景致最终幻化成了音乐的色彩,而生活节奏似乎也变成了音乐的节奏。

    “在他们熟悉的色彩和节奏中,他们听出了卑尔根味儿,格里格味儿。”

    那如果将格里格换成肖邦,将卑尔根换成华沙,在此基础上再将现代钢琴换到19世纪的古钢琴,这又会如何?

    这个尝试秦键从来没有试过。

    带着强烈的欲望与好奇,秦键练了一整晚的玛祖卡。

    直到23:20,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琴房。

    因为还有40分钟就要到8月6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