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者。

    老酒保听后觉得一阵好笑,但他此时真的笑不出来:“好的,我明白了,所以我希望你也明白一点。”

    “你可以邀请秦键作为特邀嘉宾钢琴家与你的乐团一同完成明天音乐会的最后一首作品,但是你不能期望他接替格里斯贝克从音乐的某一个乐章将演出继续下去,要知道这不符合我们的规矩,秦键不是格里斯贝克的弟子,他没有这个义务,更何况他的名字也不在主办方的邀请名单之列。”

    接着老酒保补充道,“在明天那样的场合,我想没有一个成名钢琴家愿意成为格里斯贝克的替身,拉三不是一个寻常曲目,秦键在欧洲也不是寂寂无名的小演奏者。”

    老酒保的一番话表明了他的态度,他能理解对方因为自己丈夫的小性子所导致她不得不在接下来17个小时内寻找到一个靠谱的能够高质量完成拉三后半段并且身在音乐节上的表演者,并且这个表演者还要在演出前完成试演排练的磨合。

    在以上诸多条件的筛选下,秦键无疑是对方位数仅有的后选人。

    如果只是一首寻常曲目,老酒保敢说只要这个消息放出去,即便作为一个临时替身出现在明天的音乐会上,也有不少年轻的钢琴演奏者前来踏破萨宾娜的门槛。

    与赫尔辛基交响乐团在卑尔根音乐节的重量级音乐会上合作过,单是这一条履历就足够让他们长不少身价和名气。

    但很遗憾,拉赫马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就是这样一首令人生畏的作品。

    而此次来参加音乐节的成名钢琴家们,就像老酒保电话说的一样,没有人会愿意成为格里斯贝克的候补出场选手。

    傲慢无比的格里贝克斯在整个欧洲钢琴圈的人缘向来不好,这不是假话。

    萨宾娜再次开了口:“丹尼尔,.....”

    她大概说了有五六分钟,老酒保那边拿着电话也没打断对方。

    对方这一次将刚才在房间里的事情更加详细的描述了一下,老酒保听完之后唏嘘道:“真是个感人的故事。”

    良久,一声叹息。

    “这事儿也不是完全行不通。”

    “这样吧,你只用把秦键的名字加进明天的音乐会节目单中并在舞台上对他进行一段单独介绍就行,必须是特邀嘉宾,剩下的我可以替你沟通。”

    老酒保的话看似有些不近人情,不过只是看似,最后他还补充道:“即便这样我也不能确定秦键会接受这件事,毕竟他前不久刚被拒绝握手。”

    不是挖苦,也并非幸灾乐祸,老酒保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如果接受不了秦键的名字出现在弗朗克.格里斯贝克的后面,那这件事没得谈,或者你可以考虑一下别的人选或换个别的交响曲目,反正还有一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