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我很喜欢你的处理。”

    段冉惊喜道:“真的吗?”

    秦键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如果把你刚才的这段演奏放入一群演奏家的演奏当中,然后蒙上我的眼睛让我来分辨,我几乎可以在一小节之内就听得出是你的版本。”

    段冉闻言有点小激动,不过她还是提出了一个心中的疑问:“你不觉得在个别音的力度上有些过大了吗?”

    秦键反问段冉道:“你觉的它们过大了吗?”

    段冉摇头间目光散乱了那么一瞬:“可老师们..”

    “我明白。”秦键笑着手上的力度也大了一些,“老师们的建议和指点当然是重中之中,但是作为一个演奏者,我的想法是当你需要用一种真正极端方式来处理音乐的时候,你就要敢于采用。”

    秦键知道段冉向来如此,我行我素,但不知为何最近也在意起别人的看法了。

    顿了顿,他给对方举了个克里斯中级指南上的例子。

    “你知道在整个演奏家的体系中,有一类特别的演奏家,他们被称为‘Extremes,’极端演奏者。”

    “有速度极端者,有音量极端者,也有指法极端者,他们喜欢用各自不同的方式在音乐土壤的边缘地带开垦,他们技艺超群,可以在‘正常演奏与Extremes’间自由切换,但不论是用哪一种演奏方式并,他们都很明确自己所要表达的内容。”

    “这其中最重要的环节还是在表达环节,所以老师们的建想法固然重要,但是在此之前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在这首作品里你是否明确自己要表达什么。”

    段冉随着秦键的话也一直在梳理自己,所以当听到对方最后一句陈述语气的问题时,她下意识的说道:“我明确。”

    秦键嘴角扬起:“所以还有什么问题呢?

    得到了秦键的鼓励和引导,段冉一时间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不少,“我明白了!”

    秦键就喜欢看段冉这幅自信的模样,不过关于一些东西他还得适当的提一提,“不过有一

    段冉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

    秦键顿了顿:“段冉,你必须要学会从不同的角度去聆听他人的建议,要深入思考这些建议的背后,包括我的这条建议,你要始终明确最终坐在钢琴前的是你自己。”

    迎着秦键清澈的目光,段冉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两句话本能的激发她心底的一些东西。

    片刻。

    段冉换上了一脸乖巧的女同学模样:“谢谢秦老师的指点。”

    秦键:“老师?”

    段冉嘴巴一抿,接着挺胸抬头坐直了身体,像个正在课堂上的小学生一样:“我现在不像你的学生吗?”

    这一举动让秦键的目光不由得有所转移。

    ‘咕噜。’

    从两人目前的体位来看,秦键确实是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