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第一乐章演奏的那样灿烂丰富,也没有第三乐章的潇洒飘逸,甚至还有一丝孩子气一样的固执和冲动。k

    但其中那种将华丽精致蕴藏在简单直白诉说中的处理方式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将情感融于流水空气般的自然。

    而直白却不失敏感,音乐中不时透露出来的那种欲说还休缠绵变幻的像是一个对爱情充满遐想的少年。

    “好美。”

    当秦键落下收起一个音,耳边轻轻的响起了一声。。

    他侧头望去,不知何时段冉的眼角已经湿润了。

    段冉擦拭着眼角说道,“唔,真的太好听了,就像听告白一样。”

    听着告白二字,秦键心头一阵情绪就要浮起,这两个字让他一时联想到许多。

    就在他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段冉忽然转脸看向了他:“决赛曲目还没有决定好吗?”

    迎着段冉期盼的目光,片刻,他摇了摇头,说道:“决定好了。”

    段冉吸了吸鼻子,“我们是不是不一样?”

    秦键点头,轻轻的换住了对方的肩膀:“不一样。”

    段冉听到这个答复才顺势靠到了他的怀里,娇气道:“我这两天是不是很麻烦,一点都不像以前。”

    秦键疑声:“这两天怎么了?。“

    段冉:“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个天才?”

    秦键:“那是。“

    段冉:“你会不会离开我?”

    秦键:“不会。”

    段冉:“你要哪天敢丢掉我,我就杀了你。”

    ...

    ...

    就这么的,属于秦键的这一天也结束了。

    一直困扰他的决赛曲目选择问题也被解开了。

    说来也奇怪。

    当秦键看着段冉做下决定的那一刻后,他心里一下轻松了。

    就那么一瞬,一切困扰都没有了。

    就像他本来就该选肖一去征战最后的决赛一样。

    后来一想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犹豫那么多是在犹豫什么。

    扫除了最后的心患,再回顾完整的四轮演奏,他通透了。

    他明白了自己的肖邦哪里不一样了,如果明天就要上台比赛,那么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准备好了。

    他觉得自己又得感谢段冉一次,对方又在在一次关键时刻时刻能给予他一些提示或陪伴。

    至于段冉说的杀了他,他没敢当玩笑话听,因为段冉当时说的很认真。

    但他并没有感到什么害怕的感觉,当时他是这么回复段冉的:“我死了之后你看看我手上的纹身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真的。”.

    ...

    第二天一早,段冉果然来例假了,而且来势凶猛,量大量足,一条夜用加厚的安全裤都没有保护好床单。

    虽然床单要洗,但秦键明显能感觉到段冉的情绪和之前两天不一样了。

    一大早嘻嘻哈哈的,看着殷红的床单笑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次他可算是涨了经验,以往他还真没和例假前的段冉呆在一起过。

    他得说这女人来例假的时候不可怕,可怕的是来之前。

    “哎,这血也太难洗了。”

    这边他正光着膀子搓着床单,卧室里段冉正套着皮卡丘重复的练着黑键练习曲。

    忽然楼下一声传来。

    “jian!你的客人来了。”